捞条鱼烤着吃。”
“可惜最后一条都没吃到。”令梨舔舔嘴巴,“他拎着我去吃饭,结果正巧碰上宗门来寻妙青仙子的长老,我演了好一会儿戏才把长老们糊弄过去。”
蜈城时令梨和薄念慈是人质和绑匪的奇特关系,导致他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只能在一起。
令梨一路走一路和伽野回忆:这条路她和薄念慈一起走过,这面墙从前没有是后来修建的,这家老字号真的开了百年,薄念慈带着她半夜追鬼,男人嫌令梨走得慢,像拎西瓜一样拎着她赶路……
“他那时真是粗暴。”令梨摸摸咽喉,“一言不合把我往死里掐,起床气也重,连累我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说话冷嘲热讽,把我当成开启仙府的工具人。”
令梨抱怨了许多,伽野默默地听着。他的手牢牢握着令梨的腕骨,偶尔她说着说着往离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他就拽着少女的手腕把她拉回来,撞到他的胸膛。
这是他错过的一段经历,没有伽野的痕迹,不属于他。
可蜈城的时光属于令梨,这里有她遗落的一部分,伽野走在她百年前走过的街道上,听她轻声说许久以前的事情。
修真者超脱光阴之外,路边贩卖草人和故事的婆婆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在令梨初来这座城市时,她还是个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女童。
“我当时还是个金丹真人。”令梨笑着眯了眯眼,“一晃眼,已经走了这么远啊。”
令瓜剑指路,令梨和伽野一路走到目的地,隐藏仙府的水潭下开满了白月魔昙。
令梨注视着皎白的昙花,嗅了嗅弥漫的花香。
“坐一坐,等月出。”令梨拉着伽野坐到水潭边,“月圆之时仙府门开,我要进仙府取一样法器。”
她坦然席地而坐,伽野撩起道袍坐到令梨身边,和她膝盖挨着膝盖。
时候尚早,令梨掷了一道灵气入水,卷起一枝白月魔昙捏在指尖。
白月魔昙是剧毒之花,化神期以下修士嗅之即死,令梨回忆起当初她避之如虎的态度,忍不住笑了。
“我当时被他硬塞了一嘴花瓣,咽下去的时候怀疑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流血。”令梨咬下昙花花瓣,含在牙齿间咀嚼。
馥郁的花香萦绕在唇舌中,她细嚼慢咽,品出一些好滋味。
伽野看着令梨鼓起的腮帮,忽然凑上前,跟着咬了一口花瓣。
他囫囵吞枣般咽了,皱着鼻子,明显不喜欢魔昙的香味。
除了梨花香之外,他什么香料都不喜欢,刺鼻子。
“小心花粉过敏。”令梨晃了晃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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