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整个车间。
“不行!快停下来。”那个男人神经质地站起来,冲进雨里大叫。
颜大同听不清那人在叫什么,但是他知道事情不对。他不得不把车倒出来,然后下车,断开闸门,不解地问道,“怎么啦?”
“不行!不行!”那个男人连连摇头,重复着不行两个字。
“胡哥,怎么啦?就是洗车而已。你别怕。”
“声音太大了,太大了。”
孙杰看看那个胡哥,又看看他,为难地瘪瘪嘴道,“那就手洗吧。”
一群卧槽马从心头跑过,颜大同把车停在一旁,接上水管,亲自动手当小工。一年多没干重活了,颜大同的皮肤也变细了,肩膀也瘦了。一个回合下来,他感到腰酸背痛。还没来得及抱怨,目光瞥见沟里的水似乎泛着红色。前车轮胎上继续在滴水,泥巴冲走了,淡红色却出来了。颜大同的父亲颜止是刑侦专家,他说过即使用水冲走了明显的痕迹,也冲不走细小的分子。只要用仪器扫描,物证仍然显而易见。颜大同侧脸瞅瞅沙发上的两位,随意拿起地上的新毛巾擦拭轮胎,然后瞄一眼车牌号码。把前车挡泥板换掉,再修复发动机罩上的痕迹,一切搞定,5:42。
第二天,颜大同买来五份报纸,仔细查看,没有任何致命车祸的报道。之后一周,还是没有相关报道。颜大同疑惑地放下报纸,想想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尸体尚未被发现,要么已经私了。这可就令他为难了。万一是前者,他是说还是不说?不说,那可是条命;说了,他的命又怎么办?如今黑道和神道流行,警局的力量不够。一发命案,任局就头大。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自此他父亲颜止心脏病突发去世后,那个一级警司的职位至今空缺,没人愿意来这不景气的地区里面的不景气部门。一个月200到500不等,还要冒生命危险,谁干呀?警察是个光花钱不挣钱的行当。大环境不好,市里领导恨不得把相关单位压缩压缩再压缩。所以任局在内部会议的口号是:拜托诸位,下班时间不要穿制服。上面没有钱,打破了头,只能打白条。只要不出命案,诸位还是待在警车里比较好。”
六天后,颜大同实在睡不着觉,咬咬牙,偷偷回城东,让母亲把任局请到家里来聊天。任局听后,把毛巾收下,记下车牌号,然后说,“行。你先回去。我这里有备案就行。”
“可是任伯伯,万一有人问起来,您可不能说是我说的。我可惹不起孙家。”
任局嗔怪道,“你这是什么话呢?你惹不起,难道我就惹得起吗?放心,你伯伯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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