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话茬,祝老师兀自笑了两声,摸牌,出牌,不响了。轮到狄秋,他道:“还是包个红包吧,送东西还怕和别人送重复了。”
祝老师抬眼看他,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说:“满月酒倪是估计呒不份吃葛。”(满月酒我们估计是没份吃的。)
洁洁说:“桐桐讲满月酒才弗办啧,养呲小人阿弗不啥好开心葛,小人养起来诸何烦啊。”她摸了张牌,同大家微笑,原来她是暗杠了,四张翠绿的麻将牌和花牌摆到了一块儿,她接着道,“唔倷养小人前头一天,倪还登嘞做节壳子葛点里碰着,正好讲起。”
(桐桐说满月酒就不办了,生了孩子也没什么好开心的,小孩养起来很烦的。)(她生孩子的前一天,我们还在美甲店里遇到,正好说起。)
祝老师放下了保温杯,拿起盒云片糕,往桌上众人面前递,道:“满月酒吃弗着么,倪老丈人葛云片糕吃吃吧。”(满月酒吃不到了么,我老丈人的云片糕吃吃吧。)
洁洁拿了片,咬了一小口,祝老师满面堆笑地朝安妈妈动下巴,安妈妈埋头理牌,琢磨着说:“暗杠么……杠呲葛啥架?”(暗杠么,杠了什么呢?)
洁洁浅笑着,嗲声嗲气地说:“肯定是安妈妈倷否要葛。”(肯定是安妈妈你不要的。)
安妈妈半抬起眉毛:“北风吧?我看台面浪还呒不北风。”(北风吧?我看台面上还没有北风。)
祝老师把云片糕放下了,跟着说:“红中阿有可能葛。”(红中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