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响。
二楼的客人也不少,服务员把狄秋安排在一盏屏风前头的两人座,她放下手里抱着的茶水单,轻声询问:“这里您看可以吗?”
狄秋连连点头,看也没看单子,便说:“一壶碧螺春吧。”
服务员还是细声细气地说着话:“新茶还没到,店里的碧螺春用的是往年的茶叶了,您看可以吗?”
狄秋又是通点头。那服务员走开,有两桌客人往狄秋这里看了看,此时在茶室喝茶的多是朋伴相陪的,唯有他一个散客,狄秋兀自笑笑,往窗外眺望。
茶室里太亮了,使得窗外的一切都十分模糊,十分漆黑。树的轮廓难以描摹,月的光辉难以触及,山脉的踪迹更是无法确定,只有风,偷偷偷摸摸地钻进来,轻轻拂过他的手背,有些痒。狄秋抓了一把,风跑了,狄秋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打量不远处的评弹舞台。
那舞台并不很高,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两把泛着绛色的木头椅子和一张高脚小桌。
狄秋正出神地看着,他点的碧螺春送到了,随茶还附赠不少点心,黑芝麻酥糖,粽子糖,几块小桃酥,一碟开了口的松子,一碟小西瓜子还有一碟蜜饯。
狄秋倒了杯茶,吃了点蜜饯,拿起松子,专心地剥了起来。他剥一颗,攒一颗,不一会儿,放松子的小碟里就堆了不少松子仁了。他看了看,不剥了,一颗接着一颗,慢慢地吃。
辰光不早了,茶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原先还算热闹的茶室愈渐冷清了,狄秋还坐着,吃他的松子仁,忽然,他眼前闪过道人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