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里,我越挣扎,就捆得越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要么我窒息而亡,要么就变成一个畸形的,能由他一手掌握的废物。阿夏,你告诉我,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时夏收紧了握着的手,她在一瞬间里想了很多,比如那个天真无辜的孩子,比如离婚后的社会压力,但她看向云起的眼睛,发现自己几乎要被那片巨大的悲哀和自我怀疑所淹没,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想了,她不能看着挚友在自我毁灭的边缘,而只是旁观者做一个帮凶。她说:“云起,你做得对。”
程云起看起来几乎要落下泪来,但她只是闭了闭眼睛,然后拿起了床头的水杯,向着无人的空气中遥遥致意:“敬勇气。”
“你一直都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勇敢的一个。”时夏看着她,眼底最深处几乎有点羡慕。
“我记得几年前咱们讨论过这个话题,我当时说了什么?”这时候程云起看起来已经轻松了些,问道。
“你说我不能永远等别人回来,你还说一张去美国的机票并不贵……”时夏想起当年那场漫长的谈话,然后她轻声地说:“但是勇敢的滋味并不好受,云起。”
那个夏天飞机降落在纽约,时夏飞跃万里,旁观了一场完美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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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离过婚,有人准备离婚。
第4章 第四章
五年前
时夏正在急诊值班,虽然平日里已经够忙的,但今天医院不远处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所以也就格外乱些,所幸的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