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咳嗽,不咳就根本没法呼吸。
何其咳得脸涨通红,边咳边去取了张号,然后一步三晃地找了座位坐下。
咳嗽还是停不下来,剧烈到他快要干呕。
银行里人不少,左近的人听到他这阵痛苦的咳嗽声,纷纷回过头来看他。
何其赶紧捂住嘴,拼命用鼻子呼吸,总算把咳嗽打住了。
有个业务员贴心地送过来一杯水,何其接过纸杯道了声谢,把那杯温水送到唇边去喝。
结果一口水还没咽下,肺里就又一阵叫嚣,咳嗽猛地冲上来,硬是逼着他把这口水喷了出去。
水洒在地上,稀里哗啦的声音格外清晰,坐在前排的几个人抖了一下,何其慌了,他这是把水喷在人家身上了。
他羞愧至极,正要起身去给人家挨个道歉,无奈咳嗽根本不停,一波又起,咳得他跌坐在椅子上喘不过气。
前排刚刚被喷的几个人大概也知道这人身体不舒服,没再回头看他。
何其在心里默默感谢他们,低下头去继续和咳嗽作斗争。
这时前排有个戴细框眼睛的男人回过头来看他了,何其心里愧疚,不禁把头埋得更深,伴随着咳嗽也更猛。
前排那个男人站起来,绕过一排椅子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把外衣脱下来。”
何其有点窘迫地抬起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又道:“你把外衣脱下来……你肺不舒服吧,这儿空调太热了,你把外衣脱了应该会好点。”
何其将信将疑脱下羽绒服,咳嗽竟然立刻就停了。
他坐着没动喘了两口气,然后起身向这个人道谢。
男人把手微微一按示意何其坐下,然后又跟他说:“你这咳嗽声不太好,尽快去社区医院拍张片子看看。”
何其又要道谢,被一声清亮的“爸爸”打断了。
一个小姑娘站在前排椅子上,攥着一张号条朝男人挥手:“爸爸,叫我们了叫我们了!”
男人伸手抱起小姑娘:“好嘞。”往柜台走的同时又回头叮嘱了何其一句:“记着去拍片。”
没等何其道谢,男人已经抱着女儿走远了。
何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不是那种见过一面的熟悉,而是曾经朝夕相处过的熟悉。
第二天是何其父亲的追悼会。
本校的老师、外校的老师,父亲以前的学生、现在的学生,认识的不认识的来了一大堆。何其打起精神来回应那一句又一句的“节哀”。
院长讲话、副院长讲话,缅怀父亲这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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