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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盏灯亮起来，他才看见孙哲平正睁着眼睛看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长长出了一口气后重新躺好，从容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还扯了扯孙哲平那边的被子，把他露出来的肩膀给盖了进去。

“乐乐，我在。”

孙哲平亲了亲张佳乐的额头，软软的有些凌乱的刘海压着薄薄一层汗，仿佛在述说张佳乐拼命想掩饰住的不安。

“我知道。”

张佳乐小声嘟囔了一句，抬手揉了揉有点抽痛的太阳穴，顺便用手背蹭了蹭额头的冷汗，身子往下挪了挪，把脸贴到孙哲平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闭上了眼睛，打算换个心情跟周公重新约会。

孙哲平一直等到张佳乐的呼吸渐趋平稳，才探出一点身子去关了那盏照的到处都黄澄澄的灯。

也许是晚上睡得不大安稳的缘故，早上孙哲平揉着眼睛起身，一边思考今天的菜谱一边扣着家居服发软扣子的时候，张佳乐抱着他的腰打了个哈欠，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还早着呢，”孙哲平看看张佳乐，眼睛睁着但看起来雾蒙蒙的，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要梦游。“你再睡一会儿。”

张佳乐又把眼睛闭上，安静了不到五秒钟，便揪着孙哲平的衣服坐起来，没精打采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孙哲平摸摸张佳乐的额头，温度挺正常的。“早上想吃什么？”

张佳乐额头抵在孙哲平身上晃了晃，半天吐出一句“米线，细的”，又觉得这么压着脑壳疼，打了个哈欠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