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情长。
有姑娘哭了,“家正好在西边……”
我从包厢出来。
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呼出白雾。
母亲上个月才随访问团来美看望我,她特地借了友人的厨房,给我做了一顿家常菜。
但我此刻还是不受控地想家。
无论走多远,它都紧紧牵绊我。
唱k结束后。
我背着一个住处在我附近的女同学,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女孩喝醉了,细细地啜泣,呼唤着某个我不认识的名字,“……等我,我跟你结婚……为什么不等我……”
她的舍友出来把她接了进去。
而我站在原处街灯下发呆。
小雪逐渐变大,雪片儿在灯下清晰可见。
直至那女孩的眼泪在我脖子边上结成薄薄的冰,冻得我有点痛,我才往住的地方迈起步子。
母亲从国内给我捎来了新的宣纸。
我仔细摊开纸,毛笔蘸墨,往上面默写心经。
我要为自己想了有的没的责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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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是咬咬牙,提前完成了学业要求。
来美四年半,我获得了博士学位,以荣誉生身份毕业。
跆拳道我也在坚持,通过了绿蓝带的测试。
毕业前,有两家出版社愿意给我工作,里格尔先生的工作室也向我抛出橄榄枝。我的导师希望我可以留校,跟着他继续做研究。
但我都婉拒了。
我想回家。
奶奶和父母已订好行程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典礼前一晚,夏鸥送了我一大束鲜花,到时拍照用。
夏鸥,就是那晚我背着回来的女孩子。
第二天,她酒醒了,来向我道谢。
“我……没乱说什么吧?”她不好意思地问。
我微笑摇头。谁没有一点心里藏着的事,何须摆在白日下。
道别后,夏鸥走出几步,忽然又跑回来,再次朝我道谢,“谢谢你。”
我不解。
“室友说,接过我时,我还在念叨前男友的名字。我一定是对你说了傻话。”她感激地看我,“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晓得此时该说什么,只说,“没事。”
“你是我们这群留学生中的高冷男神,但其实,人挺好的。”夏鸥笑着说。
这我就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
之后她常常拉我一起活动,逐渐熟络。
“可惜我明天有考试,不能参加典礼。我争取半年后毕业,到时回国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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