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暗晕晕的黄光能让人感觉到多了一丝温暖,冬夜的寒气似乎也去了一些。
尤其是屋内还多了一个会呼吸的人。
许霜降走了两步,将心中的迟疑坚决压下,回到床边掀起枕头,拿出了手电筒。她打开试了一下,递到陈池面前。
“走吧,我带你到校门口,给你指方向。”
陈池瞅瞅她,半晌默不作声地伸手接过去。许霜降避开他的视线,指着边桌上的吃食,又说:“你拿回去。”
“这些不值钱,你收下吧。”陈池终于开腔道,“我路上带回去也沉。”
“那这样,”许霜降干脆道,“哪些你看着不想带,就留在我这里,大致估个价,我付钱给你。”
陈池牵嘴笑笑,摇摇头,没说什么,走到边桌旁,弯腰将大背包里剩余的东西继续往外拿。
拿出来的竟是一本手工折纸书,再一拿居然是一包二三十个卷笔器。许霜降挑挑眉。
“你可能用得上。”陈池解说道。
许霜降不出声地看着。桌上已经堆满了话梅、牛肉脯、蜂蜜、紫菜,他又拿出了大包散装开洋,个头很大,不像超市里买来的,倒像是他以前去杭州工作时,她和妈妈去菜场买了活虾自行炒制叫他带上的那种干虾米。她对他显摆过,小时候她就是拿这种虾米当零嘴一路吃成这么聪明的。
许霜降看着陈池一样一样往外拿,好像他的背包是个无底的百宝箱。这副情形,让她想到多年前他们在国外,他来看她时,总是背着大包东西,有时候连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