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盖:“霜霜,我泡杯奶粉给你,喝了再睡。”
“不用。”
“喝一杯对身体好。”陈池转头,见许霜降纹丝不动地立在墙壁边,那堵墙石灰粉脱落大半,剩余的斑驳墙皮呈现了陈旧干枯的黄色,感觉也岌岌可危,她有小洁癖,大概爱惜身上的衣服,不欲让袖口沾上粉屑,手腕没有自然地贴靠墙壁,而是抬起肘弯半悬着,等他准备就绪后关灯。
陈池瞅她这样,便不再硬劝。“那我冲个热水袋,放在被窝里。”
“不用。”许霜降的手按在开关上,催道,“你自己还要干什么就说,不然就坐好,我要关灯了,待会儿别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这个灯经不起开开关关。”
陈池闻言仰头望过去:“灯座接口不好吗?”
我就这么一说,不耐烦给你起起落落去开灯。许霜降腹诽着扯扯嘴角:“没不好。”
陈池倒是想起一事:“霜霜,明天我帮你把电线收起来一截,我看你坐着,桌上的光线都被挡住了,灯抬高点会好一些,”他转头在屋子四周打量,“要不我牵根绳子,把电灯往桌子这边拉一点,你看书批作业可以亮一些。”
“你自己好了吗?”许霜降对陈池的这些改良想法一点都不搭理,“好了我关灯了。”
陈池的目光投向她,才瞧了不过一秒,就听见啪嗒一声,眼前罩下一片黑。
“你走路当心,别碰到什么了。”陈池说道,他完全瞧不清楚屋内情形,却听得窗前位置,似乎有椅子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