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那种冰凉的金属质地,从嗓子里发出来,带着一股软呼呼的味道。
黑夜里,陈池轻笑一声,跟背诵似的:“两只鞋必须要并拢,必须成一直线,外鞋不能放床下,只有拖鞋才可以,算了,这条现在办不到。”他的手隔着袜子捏到许霜降的脚心,“别动,袜子也脱了,再动把袜子塞到你枕头底下。”
“放心,我把袜子塞在你鞋子里。”他下句接道。
许霜降立时要坐起来,被陈池按住肩头。“胖妹妹。”他坐在床沿突然柔声喊道。
“你欠了我一样东西没还,我要问你要回来。”
“……什么?”
“你以前给我做的枕套,记得吗?你做了一对,给了我一只,那只被你拿哪里去了?我一直没找到。”
“那么多年了,缝得像狗咬的,你还要来做什么?”
“你给了我,就是我的,我要放在自己家里。”
许霜降气道:“现在不在我这里,应该放在我爸妈家里。”
“那下回你带我去爸妈家里拿,我要是自己过去,爸妈不给进,说定了?”
许霜降从鼻腔处哼了一声,敷衍道:“等我回去再说。”
“好。”陈池似乎很欣喜,弯下腰来。
“你干什么?”
“脱鞋。”陈池麻利地把脚抬了上去,一旋身就又按住了许霜降的肩头。
两双眼睛在黑夜里互盯着。
“胖妹妹,你明天就要赶我走了。”他低声道,“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不说完,不会走。”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