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抻了抻袖口,长腿支地,坐到班台上,随手从笔筒里抽出一管签字笔。
钟易心跳得更加紊乱,生怕这笔会插在他另一只脚踝上。
“说反了吧!”
“什么意思?”
“呵,看来你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杀别人妻儿,剥死者的皮,既然如此,你也没什么可冤枉的,尝尝被剥夺的滋味,如何?”
轰隆——信念终于坍塌,钟易张着嘴巴,像被人扼住喉咙,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死死盯着班台上的人,瞬间清醒,失踪叁年的人不明不白地回来,从这个人(狼)出现,他就遭遇各种蹊跷,诸事不顺。
他的婚事,他爹的病,他家的火灾,银行破产……
历经愤怒恐惧绝望等情绪之后,钟易最想要个结果。
“你还想做到什么程度?就算我杀了母狼,与我爹,我家里有什么关系?打猎打猎,动物就是给人打的,怨只怨你没投个好胎,你们不也吃其他动物吗?怎么别人吃你就不行了!”
“我们不会吃怀孕的生物,更不会以剥它们的皮为乐。动物界的弱肉强食是生存所迫,人类呢?仅仅为了乐子就能随便弄死一条命。”
可恶,他依旧慢条斯理,仿佛再说别人的事情。
“所以,我爹的病也是你搞的鬼?”
纪沣不置可否,他既然能登堂入室把狼牙取回来,往钟大业衣橱、床榻撒点儿药粉也是顺手的事儿,他倒是佩服钟大业,妻妾成群仍一人独居,否则,钟家的癞皮病就不止一个了。
“还有我家的火呢?也是你放的?”
何止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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