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晦替周重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而周重行已经径自坐进了后座。陆晦一愣,很快又神态自若地坐进驾驶位上,疾速驶回了陆晦家。
“今晚你先在我这里凑合一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陆晦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对周重行说道。
“随便。”周重行一路上对陆晦的各种搭话的回答都能简则简,脸上的表情也始终如一——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往日那种清冷平淡的贵气,而是麻木空洞的枯朽。
陆晦知道他们需要谈一谈,周重行的情绪很不对劲,得让他先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然后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和自己谈一场。他尽量地沉稳着自己的焦虑,推开了家门。
不料刚开了灯,陆晦就愣住了,周重行后一步进屋,就看见客厅跟遭贼了似的一片混乱,客厅上的摆设和书柜上的书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沙发和地毯都被啃得惨不忍睹,而罪魁祸首原本正撕咬着电线,此时听到响声立即抬起了头,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朝他们汪了一声。
“我操……”陆晦心头火起,当下就冷喝一声,“走路,过来!”
周重行三个多月没见走路了,它长高又长大了很多,此时看见陆晦那气势汹汹的脸有点退缩,瑟缩着躲在那个被撕得面目全非的小窝后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陆晦。
陆晦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手也抬了起来,“你过不过来!我他妈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走路低着头小声地汪了一声,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突然眼睛一亮,清亮地汪了一声,飞快地向陆晦身后的周重行扑去。
周重行张开手一把接住了扑向自己的走路,然后蹲下身一手抱住它,另一手从上而下地给它梳着毛,走路又兴奋又委屈地发出讨好的喘气声,舌头在周重行的颈窝里舔来舔去。
周重行抱紧了走路,今天第一次放柔了语气,怀恋地在走路耳边低声说道:“走路还记得爸爸,嗯?”
走路高声地“汪”了一声,尾巴甩得像是要掉了一样。
周重行抬头,原本麻木的眼睛终于有了情绪,他眼神里夹杂着不忿、护短的气焰,盯着陆晦说道:“你经常打它?”
这一人一狗的情景蓦地让陆晦想起四个字:孤儿寡母。
陆晦早就放下了作势要打的手,说道:“没打,它犯错我才教它,不然它每次都把家里闹得乱七八糟,这几个月我已经换第二张沙发了,窝更是咬坏了十几个,我就没见过这么叛逆的闺女。”
都说金毛满一岁会变成天使,但走路这架势妥妥就是一小恶魔。陆晦也是无奈,单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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