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想都懊丧。
“……”朝颜不抬头。
“诶,”罗憩树戳戳她,“跟你说话呢!才几天不见,这么健忘,不认得我了?”他撇撇嘴,女孩子一念大学就开窍,开始装气质装淑女,欲言又止欲擒故纵,拼了命卯足劲把自己往高雅里头死整。要是连夏朝颜也敢给他变成这样,那他简直是不活了!所以,他锲而不舍地戳她:“说话说话说话说话……”朝颜气,反过来重重打了他一下:“讨厌死了,干嘛你!”
罗憩树笑眯眯地:“唔!”这才正常,他天生贱骨头,她越凶巴巴的,他就越舒服。朝颜怔怔地看着他,她——就怕他这样的笑吧,无拘无束,灿烂欢欣,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你一样,可是她……
“罗憩树。”
“嗯?”罗憩树挑眉,吹了一声口哨,“什么?”
朝颜深吸气,再吸气,踌躇了很长时间之后:“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低了低头。
“嗯?”罗憩树的声音挺平静的。
朝颜转头,靠在银杏树干上,看着身旁寥落的树影,顿了很久,就在罗憩树忍不住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终于出声,字斟句酌:“罗憩树,你知不知道,尽管我爸妈对我很好,可是……我不是他们生的。”
漫长的寂静。
朝颜面色沉郁,心里泛起一阵涩意。
他是不是,真的被吓住了?
这是个不光彩的秘密。如果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曾经介意痛苦过无法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那么,现在赤裸裸摊开在阳光下,他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又有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