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欧洲很多地方,”她沉吟,“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哪个城市?”
齐唯杉的表情略显僵硬,很长很长时间之后,他终于开口:“哪个?”
朝颜微笑,酒窝若隐若现:“布拉格。”
圆石铺就的马路、哥特式的建筑、弯弯曲曲的小巷,每一处仿佛都有许多故事,充满着与往昔相关的哀愁和无奈。
她将脸贴到齐唯杉胸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苦难的岁月里,每条道路都通向这个城市,它是唯一的希望之路,这种依恋之情很简单,称为爱。”
源于捷克诗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塞?弗尔特的淡淡哀伤,浅浅乡愁。
而爱,又何尝不是一种希望?
她伸出手,环住他:“下一次,我想跟你一块儿去,就我们俩,好不好?”
人世间,无限依恋,倾心相告。
齐唯杉屏息片刻,同样伸出手,环住她。
前段时间,梁珊得知内情,拐弯抹角来问他,他不置可否。可是,当刘旋多日见不着他终于忍不住上门来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妈,你知道吗,开始的时候,我也接受不了,她想要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拜祭她的前夫?”他顿了片刻,“我真想狠狠骂她,就此不再理睬她。”
刘旋看着齐唯杉因为公务缠身略带疲惫的脸,心疼。她是过来人,再说,她会偏向谁,简直毋庸置疑。可是儿子啊,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并且……
齐唯杉看着刘旋,一时怔忪。
从头到尾,忘记了谁,记起了谁。
如果她的过去,她的一切他统统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他遥遥看着,了若指掌。
无法遗忘。
夏朝颜,这一次,如何让我相信你,是真的面对了、接受了、解决了,最终轻轻放下了呢?
忘记了,他。
记起了,他。
很长时间之后,他轻叹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妈,你说,如果她不是这么固执、这么重情重义、这么一根筋走到底、这么狡猾得让人忍不住抓狂,那,她还是夏朝颜吗?”一再试探他的底线,得寸进尺,有恃无恐。
而如果这一切,她统统没有,他还会不会一意孤行这么多年?
刘旋默然。她无法回答。
齐唯杉凝视她。
很久之后,他终于微微一笑。又何必明知故问?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纵使失望,也不后悔。
刘旋又沉默半晌,不答反问:“儿子,其实你在心底,一直都在怪我这个当妈的,对不对?
“这么多年,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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