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特别。
杨显确实很是喜欢柳姑娘。
杨同徽甚是古板,又不甚喜欢杨显这个儿子,自然是不喜同他多说话;杨府人丁凋零,杨显这一辈,竟只他这一棵独苗,别说亲兄弟亲姐妹,连个堂弟堂妹也没有,虽说母亲那边尚有亲眷在,杨同徽却是同他们不和,更是不准杨显与他们多有来往。
因此,养伤的杨显很是无聊,每天数着手指头过日子,眼巴巴地望着柳姑娘能来。
柳姑娘话不多,多数时间都是坐在杨显的床头,听他眉飞色舞地说些他以往的风流事迹,柳姑娘极少插话,杨显其实就是喜欢这一点,她一说话就听得他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浇了下来,不说话就甚好,甚好。
这时间一久,杨显就觉出有些不对头来。
柳姑娘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听他讲的话越多,看他的眼神就越怪异。
到底是哪里怪异,杨显自己也说不出来。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幻觉,那就是柳姑娘知道了他身上的那个秘密,可柳姑娘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嫌弃或者是鄙视或者是其他,他琢磨不出来,更是说不出的烦乱。
某天夜里,杨显杨公子翻来覆去,在床上跟烙煎饼一样翻身翻得床都快断了,他终于领悟出了柳姑娘看他的眼神是什么了。
那是哀悯。
是看透了一切繁华表面,看透了一切华丽伪装,看到内里的不堪,看到伪装底下的脆弱无依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哀悯。
就像他曾在路上看到何文中欺负那个可怜的女孩子,那个时候,他看着那个女孩子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哀悯。
杨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开始疼了起来。
日子依旧这么不咸不淡地继续着,这日,柳姑娘刚踏出杨府的门,目光便被站在街角的两个人影给引了过去,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向她走来,毕恭毕敬地对她施礼道:“姑娘。”
她轻轻颔首,其中一人牵了一辆马车过来,甚是恭敬地请她上座。
她坐进那外表平淡无奇,其实内里繁华秀丽的马车,心里一阵揪痛,谁能逃脱得了命运?再令人艳羡的人生,总有千疮百孔的一面。
比如杨显。
再比如她。
马车在官道上奔驰,最终停在了一处甚是气派的府邸,上头挂了先帝御笔亲书的匾额:誉王府。
誉王赵临,是先帝最小的弟弟,二人年岁相差了差不多有三十岁,但是感情甚是深厚,誉王,更是先帝亲封的封号。
誉,象征着荣耀与名望,可见先帝对幼弟的爱护。
她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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