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把鲜血淋漓的匕首,另一只手却是反手将头上的发钗一一拔下,她一头茂密的青丝如水般倾泻而下,落在她的后背上。
“繁音……”赵临神色有些哀切。
“父亲,”柳繁音望向赵临,神色哀恸,她的眸子向来清冷无比,此刻空洞无比,她脸上喷溅的血污不曾抹去,手中的匕首还在往下落血,可她浑不在意;她一手握了头发,一手举着那把匕首,惨然道,“繁音无福,不能消受这许多,愿落发明志,此生长伴青灯古佛,再不提婚嫁之事!若违此誓,也如这位姑娘一般……”
说着,她看了云扬一眼,多么美丽鲜活的姑娘啊,竟落得如此下场!她自负清冷,但自从遇到了杨显,她已不再是那个冷心冷情的人了,她难以想象,云扬是有多绝望,才以这般惨烈的形式结束自己的性命,那般痛苦,应是痛入骨髓吧……
两行泪顺着她的脸庞落下,同血污混在一起,斑驳无比。
在场之人,皆被她的行为震住,此刻见到她的眼泪,这才有了些许骚动,唏嘘不已——痴儿啊!
赵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的脸上笼上了深深的疲惫,颓势尽显——他终是老了,这些事,他到底竟是无能为力了……
最近京城有两件大事,传得沸沸扬扬。
一是,誉王那个方才及笄的女儿,原本热闹排场的一件大喜事,却被久未露面的梁玉书和死在王府的那个烟花女子砸了场子,那姑娘也是个烈性子,当即断发明志,踏入空门;而原本该出现的梁玉书,最后竟是在百花楼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