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么美好的向往。
☆、第二章 大火
那个时候,他总会唤她,阿泽阿泽。
那时的阳光总是很灿烂,连暴雨大雪都不曾湿透衣裳。
在依山傍水的瑶泉镇,他们只是两个平凡人,她是青梅,他是竹马,缘分似是从同年同月生便已然注定。
更何况,两家仅是一墙之隔。
王家是没落乡绅,宣家是世代农户,虽多少年都瞧着彼此不顺眼,但皆苦于富不足以买下隔壁穷不至于离家逃难,所以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彼此是近邻的事实,见面少了些横眉竖目,多了几分嘘寒问暖。
比如我一瞧见你家闺女的脸还以为天都黑了,你这整日里低头抬头就黑白颠倒的可是要注意身体……
比如你家小子明明比我们阿泽还大了几日,怎的只顾着横着长,不会是小小年纪就想学着他阿爹不竖着走吧……
小时候,她是个黑姑娘,他是个胖小子。
两家的针锋相对,促使他们不打不相识,再打已相知。
五岁的时候,彦成在挖了自家墙角近一个月后,如愿以偿地钻进了隔壁院子,躲在墙角低唤道:阿泽阿泽。
五月的阳光和煦,半和暖半清凉,有阵阵细风掠过墙角的那棵槐花树,缕缕清香弥漫在空中,随着他的低唤懒懒地荡漾进了屋子。
正在屋里小睡的小阿泽听到了他忽隐忽现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踢着小小的鞋挪到了门口,惺忪着眼睛向外张望。
后来的二十年她与他有那么多次的分别又重逢,但她的记忆深处,却清晰而深刻地印着那个午后的那个他。
明明那时尚懵懂,明明那时还年幼。
一个小小的脑袋从开满雪白槐花的大树后探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闪着阳光的灿烂,亮着真切与渴望,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招呼她过去。
那是她印象中最美的画面,有最爱的树,有最爱的人。
两小无猜便从此开始。
直到她开始亭亭玉立,他开始学富五车。
这本是最简单的故事,本该有最简单的结局。
事实也是如此。
顺理成章地,她与他十五岁那年的五月,两家又凑到了一起。
王家太婆说,阿泽这孩子气色真好,这小脸儿白里透红,让人见了真真是喜欢。
宣家老爹说,彦成这孩子人俊有志气,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啊。
站在堂中的媒婆笑得合不拢嘴:是啊,宣姑娘和王公子郎才女貌,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简直是天赐良缘呢。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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