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醒,可是吓死奴婢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近黄昏,前院似是更热闹了,喧嚣声隐隐传了过来,听着甚是刺耳。
“我没事。”她的神色哀伤,挣扎着坐起,目光投向墙角的一棵不高的树苗,似是随口问道,“东西可送过去了?”
“是,与往年一样,直接呈给老爷的。”青珠犹豫着,道,“奴婢看老爷也是很想念夫人的,现在晚宴刚刚开始,夫人若是愿意……”
宣泽明白她的意思,却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我有些饿了,去厨房端些清粥过来吧。”
青珠轻叹一声,不再说什么,替她点了石桌上的灯后便低头去了。
又是个繁星如灯的夜晚。
白日里婉转的鸟声渐渐平息了,小院平静而安宁。
她拿起案上的绣面,手指抚过上面已绣好的大朵槐花,眼泪扑簌而落。
那位姑娘说,记得与忘记、难忘的与想忘的往事都会在梦中一一呈现,曾经的爱恨悲欢会再次晕染在心头,此时是最难捱的。
本以为早已淡忘的过往就这样清晰而深刻地出现,甚至重塑了那时每一刻的欢喜悲伤,似是推着她重新经历了那时的人生。
倘若能重新选择,她是否还会像以前那般奋不顾身?
也许会,也许不会,但现在,她真的后悔了。
后悔爱上了他,后悔嫁给了他。
所以,纵然无法再回转人生,她也要终止悔恨,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在思绪还在梦中的往事游离时,突然听到有人推开了小院的木门。
随着吱呀一声,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寂静。
听出是男子的脚步声,宣泽身子一震,有一刹那间竟希望抬眼看到的人会是他。
然而并不是。
那个是陌生人,即便灯光昏暗,她也一眼便瞧出来人不是他。
甚至没有心情去质问那人是谁,她已垂了眸,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如今他连她的生辰都不愿记得,又怎会离开他自己的生辰筵席过来看她,自己怎会生出这般的痴心妄想,看来那位姑娘说的不错,情爱尚不断,这时是最难熬的时候。
她不问,那人却已径自走了过来。
那人应有二十多岁的年纪,眉目清俊,应该是来赴宴的宾客,举止间倒是有礼:“在下不知这院中还有人,唐突了夫人,还望见谅。”
她已娴熟地戴上了面纱,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便移开了目光,语气淡漠:“既然已知唐突,就该出去了。”
那人一怔,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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