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一向特立独行的扶卿也不愿与他多言,顾自闯了进去。
山河拦她不住,又不愿她独自犯险,只能与她同行,但他这一去,却是再也没有回来。
正如他所料,村中的情形险恶非常,虽然他们成功阻扰了魔人的计划,却也将他们自己陷入了险境之中。
乱战之中危急之时,他以血肉之躯挡下了魔人的剑阵,将身负重伤险些晕厥的她仔细地护在了怀中。
山河就那样去了,其他人赶来支援时,他已经没了气息,却仍然半跪着,抱着几乎奄奄一息的扶卿一动也不动,眉眼低垂,唇角含笑。
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浑身是血,背部插着无数支闪着寒光的剑,没有人知道他在临死前做过怎样的浴血挣扎,但他明明去得很痛苦,却又奇怪地面带笑意。
当仓海从他怀中接过扶卿时,才看到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回到东白山后,仓海用了很长时间才将她身上的血擦拭干净,又用了很长时间为她上药包扎,那是她拜入仙门后第一次失去同门,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状况。
扶卿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时的第一件事,却是前往洗罪谷领受责罚。
她拖着摇摇欲倒的身子跪了许久,虽然掌法司最终认定她此行无责并派人将她强行送了回去,但消息传开后,很多人都认为山河是因她而死。
闲言碎语席卷而来,在她尚未痊愈时便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