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活着的这些年也在天上地下见过不少性情各异的女子,但仓海却的确没有遇到过几个说话没个遮拦的,扶卿算是一个,而眼前的这位巾帼女将军也算是一个。
但仔细说来,扶卿的性子应算为高冷,可欧阳澈却是个十足的直性子,无论容貌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透着飒爽英气,倘若她没有亲眼所见,只怕是还不知道这世间竟还有如斯女子,面上无半点红妆,却在沙场英勇无双。
只是,纵然她再铁骨铮铮,可心底也还是藏着女子柔情。但也不知她爱的人是何许人,究竟又曾经历过什么,竟不许自己留下那一点温柔。
仓海也不与她辩解,只笑着问道:“这一场胜仗之后,欧阳将军可能休战几日了?”
正侧头低眸收拾伤口的欧阳澈手下一顿,那小小的尖刀便猝不及防地刺入了肉中,她不由得浓眉一皱,立时又回转了神思,淡然嗯了一声后道:“不错,若是明日周国没有异动,那一切便依姑娘所言。”
已经在军帐中等了五六日的仓海此时并无喜悦之意,只是心中感慨非常。虽然她留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欧阳澈身为北仑主将几乎日夜午休地主持战事,但却在无意间目睹了凡间战争的残忍与无情,那些兵士无论是家中独子还是弱冠少年,到了沙场便只顾杀戮与掠夺,背井离乡又生死未卜,但可悲的是,他们有时是为了保家卫国,有时却只不过是为了成全皇室天家的流芳百世。
“让姑娘无端多等了几日,我实在过意不去。”沉默了片刻后,欧阳澈将刀尖上的血红的沙石放进了殷红的水盆中,看似无意地问道,“姑娘不是说要去找人吗,可是等地急了?”
这几日她虽在营帐中几乎不出门,但却知道欧阳澈并不信任于她,一直都派人在暗处监视着自己,仓海既问心无愧,也不打算隐瞒她,便如实道:“不急不急,两百年都等了,这几日又算得了什么。”
欧阳澈讶然半晌,倒也没有立即表示质疑,只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有这么老了?”
仓海点了点头,露出皓齿笑道:“的确一大把年纪了。”
似乎有些不忍,欧阳澈道:“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其实你也可以先去找你要找的人,等有功夫了就再回来找我,难道还怕我独占你的簪子不成。”
仓海摇了摇头:“不可,我必须要带着枯水簪去见他。”
欧阳澈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眸子黯了一黯,她沉默片刻,语气一如方才那般清爽欢愉:“因为只有我戴上枯水簪出现在他面前,他才能想起我们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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