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到。
“一年不见,口齿果然又伶俐了许多。”盛涤尘并不恼,一面应着声,一面给自己斟了茶。却没有喝下,盯着柏溪半晌,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缓缓道:“这件事……委屈你了。”
“谈何委屈呢?” 柏溪真心地笑道:“祁重是个正人君子,祁老将军与老夫人又都是宽厚之人,府中下人待我也很尊重。比起柏府,我无疑是置身天堂了。”
盛涤尘没有因为柏溪的话而释然:“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柏溪不言,低头喝了一口茶。
盛涤尘轻叹了一口气——眼前的人,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个自出生起就命不好的小丫头,大字不识,唯诺怯弱,没有人发现真实的她是何等聪颖机敏。可在他和柏长兴面前,她会卸下所有的伪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她是真的将他与柏长兴当做了亲人与知己,倒是他们两个,有时难免为时势所迫,有负于她。
“长兴告诉我他回来当夜去看你,你问过他父皇与祁府为何会答应以你代柏蕊嫁过去。”见柏溪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盛涤尘只好继续说到。
柏溪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他那么了解你,想必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没有实言相告了。”
盛涤尘话已至此,柏溪心知躲不过去,唯有应道:“大哥不明言,是不想我多心。说到底是皇上的意思,便是祁家,也得谨记着功高震主的避讳,不是吗?”
柏溪一直都明白——
皇上赐婚祁重与柏蕊,目的并不单纯。无论柏敬猜没猜到皇上的真正用意,他让自己代替柏蕊都正好称了皇上的心思——祁家世代忠良是事实,军威赫赫也是事实。这些年因军功所积累的势力与民心非一般文臣可比。若在儿女婚事上强强联手,难免有坐大的嫌疑。所以,答应娶一个毫无势力的庶女为继室,是安皇上的心,也是保祁家的平安。柏溪能嫁入祁府,不是运气好,而是因为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帝王的权衡之术。而柏长兴没有正面回答柏溪的问题,是怕加深柏溪对父亲与亲妹的埋怨。他待她好,但柏敬与柏蕊才是他真正嫡亲之人,有心相护是人之常情,柏溪完全能够理解。她失落的是,大哥并不像盛涤尘所言,足够了解她。
盛涤尘并不意外柏溪的通透,露出赞赏的神情。
柏溪有心结束这场对话,报以微笑地眨了眨眼,毫不掩饰自己洞察了一切:“殿下还是让大哥出来吧,难不成要躲上一辈子吗?”
盛涤尘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好一副玲珑剔透的心思。”说罢,转头对后面说道:“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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