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憋闷一扫而光。璩明被她数落得一愣一愣的,但一开始浑浊无焦的眼神渐渐变得澄澈起来。柏溪的那些话掷地有声,如当头棒喝,让他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所为不过是在逃避现实。他背负的希冀太重,他给自己的压力也太大,他不能允许自己失败,因为失败不起。无奈现实残酷,自己终究是辜负了所有人。
璩明始终不敢承认的事实被柏溪的话一一挑明,他再一次嚎啕大哭起来。柏溪听得出来,他这一次哭,没有任何怨怼,只是懊恼,无可抑制的懊恼。她心软了,觉得自己说话太重,真的伤到了他。
过了好一阵子,璩明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他站起身,整理好了衣襟头发,对有些无措的柏溪施了一礼,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见谅。"
"醒了?"柏溪试问到。
璩明面露惭愧之色:"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醒了。"
"呼--"柏溪长舒一口气:"之前我还以为你要投湖呢。"
璩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道:"在下璩明,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能被点醒,证明璩明是个聪明人。好好努力,终会有出头之日的。柏溪心里对璩明有几分欣赏,却是因着身后的人,不能实言相告自己的身份。
"萍水相逢,不说也罢。只要你不计较我方才言语多有冒犯就好了。"
"刚刚的那个字,可否赠与我"璩明也不勉强。
柏溪重新拿出那张纸,说道:"其实我写这个'怂'字,不是在骂你,而是在劝你。"
璩明不解:"这话怎么说"
柏溪笑了笑:"这个字你得分开看。"
璩明闻言,即刻会意:"从心。小兄弟是劝我一切从心,尽力就好。"
"嗯。"柏溪点头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万不可太计较得失。此番落榜,三年后仍能再战。可若心气就此颓丧了,那一切都无从谈起了。而且听你说,你家道虽贫,亲人间的感情却是极好。这一点,比起很多人,已经很幸福了。万望珍惜。"
柏溪面上笑着,璩明却听出了她话中的些许戚戚。正欲开口,柏溪顾左右而言他道:&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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