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朕或许可以免去柏府的连坐之罪。否则,无论府中众人知情与否,都需以同罪论处。”
锦贤殿内再一次陷入沉寂。柏溪低着头,愁眉深锁。她的回答系着太多人的生死,也系着那个他们三人从小谈到大的理想。璩明的出现不在预料,在他们的计划还没有那么成熟的时候,他的出现将他们置身在了深不见底的漩涡边。在柏溪的认知中,璩明没有错,盛涤尘和柏长兴没有错,她自己,更没有错。她怎么能甘心就此让所有人的未来举步维艰呢?
“朕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去考量了。”皇帝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柏溪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终是下定了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即使生还的可能性极小,总好过坐以待毙。
“是臣妇长兄,柏府嫡长子,柏长兴。”柏溪如实回答到。
璩明与盛涤尘都讶异于柏溪的坦白,只有皇帝并不意外,将目光投向了正望着柏溪的盛涤尘,问道:“尘儿,你怎么说?”
闻言,盛涤尘立即跪了下去,却没有应声——承认与否认都是极坏的答案。
“除了长兄,皇上应追究的还有一人。”盛涤尘犹豫间,柏溪语出惊人。
“哦?还有一人?”这一回,连皇帝都吃不准柏溪的心思了。
“不错。此人才是所有事情的起因,罪责最大。”
皇帝又看了一眼盛涤尘,继而问道:“他是谁?”
柏溪抬起头来,双眸中没有一丝怯意,直视着高高在上的君王,不急不缓地说道:“臣妇触犯国法,全因圣上而起。臣妇服罪后,还请皇上亲下罪己诏!”
☆、第十一章 满盘皆输
破釜沉舟没有换得转机,柏溪重新回到了牢狱之中。这场毫无筹码的赌局,她输得彻底——锦贤殿内所发生的事迅速传开,柏溪苦守多年的秘密最终被公之于众。明日午时,她就会被斩首示众,成为皇帝杀鸡儆猴的示范。
与她有关之人,更是无一幸免——
柏长兴明知故犯,本应同罪论处,但念他是出于手足之情而受人蛊惑,且当时年幼无知,外加柏府世代忠心耿耿,才得以保全性命。责令除去探花之名,幽闭府中,不得出门,亦不允许会客。
大皇子盛涤尘,无法查证他是否知情,但对身边之人失察没有及时制止此等有违国法之事,同样被幽禁在自己的宫中。
最无辜的,当数祁府。因着与柏溪的夫妻之名,祁重难逃干系,被褫夺了军权。虽然没有禁足的旨意,值此风声鹤唳的关头,祁老将军与老夫人也是不会允许他轻举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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