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冷静沉着地思考。听父亲与妹妹的话在理,他说了一句“我出去找找”便大步流星地跑到马厩,策马狂奔而去。
一路上,祁重猜测颇多。若这次只是一次简单的劫持事件,他就还有机会救出柏溪。如果不是呢?再过几个月,就是皇帝承诺的女子科考重开之日。一个政令的改变,有支持者,自然也会有反对者。柏溪与璩明、柏长兴的关系,柏长兴与盛涤尘的关系,必然会引起某些人的忌讳。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之时,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他们做不出来?想到这里,祁重的心头仿佛被千钧的钝器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因着用了全速,祁重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在柏府与璩明府邸之间跑了一个来回,不巧他们都还在宫中没有回来。祁重本来要直接进宫找人,可想起父亲与妹妹的话,立刻打消了念头——宫中各派势力的耳目众多,复杂难测,他不能冒险。一番思量之下,祁重决定亲去事发地点查看,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后,又急急赶去了位于半山腰的普愿寺,向寺中的僧人打探消息,也是一无所获。
祁重的预感越来越糟糕——普愿寺的位置虽偏,但香火很旺,无论是侯门中人还是平民布衣,都会来这里进香祈福,听高僧讲授佛法。以往,祁老夫人不是没有来过,缘何柏溪一陪着来就出了事?再者,如果只是一般的匪人,怎么可能做到没有丝毫破绽?无论做哪种分析,祁重都无法说服自己这是一次意外。不仅不是,还是一次计划周祥、蓄谋已久的行动。他们的目的就是柏溪。
在战场上,不管面对多勇猛的敌人,祁重都不曾畏惧过。这一次,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上一次,柏溪身陷囹圄,要不是荀尚的出现,他根本没有办法救出她;现在,她生死不明,他却连劫走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到底为柏溪做过什么呢?
其实,他心里全都清楚。柏溪站在书房外,他知道;柏溪在练武场默默地看他,他知道;柏溪每次的欲言又止,他知道……直到此刻,祁重才不得不承认,他自以为淡然无痕的这几年,看着柏溪一点一点改变的这几年,她早在他的心里了,是他一直在抗拒这种改变——
十几年前,自己心爱的人和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都是因他而死,他不能也没有资格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他还害怕,有朝一日自己出征在外,柏溪会因为一封误传的军报重蹈覆辙。
祁重不许自己回应柏溪的心意,却会忍不住期盼每日回府见到她的时光;明白她对科考志在必得,他不动声色地帮她留出充分的时间读书备考;听到柏长兴自作主张安排她与柏长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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