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倌笑道:“谁说的?我本性纯良,自是亲近儒家的。”
大椿不语,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哪日他说过的话。
那时他说的话难道是假的?应该不会呀,相比那时候,雪弟现在的笑容极其不真实,他也说不出来有哪点不真实,总之觉得这个笑容不是发自内心。
大椿又问:“雪弟,那晚我告诉你,我带头起事,为民请命减征粮,你对我的评价,令我难过极了,自此后,我都没来看过你,丁叔提意,要让你来牵制十六的势力,我也不晓得丁叔是打的什么算盘,后来我知道你签了卖身契,心里很难过,又不敢来找你。”
鹿倌的笑容印衬着屋里的高床暖枕,不知道为什么,大椿觉得这笑容下透着寒意。
第12节 原形毕露
“原来椿哥这么久不来看我,竟是因为那晚我说过的话。哎,都是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亲近法家,我是气你整日太忙,对我少有过问,才有意说些话来刺激你一下,谁知你这般小气,就不理我了,我还以为失宠了呢。”
大椿疑道:“真的?”
鹿倌笑道:“当然是真的,那时候我总觉得全天下都欠我,椿哥你也欠我,你说的话总像天上的月亮,让我看得见摸不着,我觉得羊丙欠我,十六也欠我,总之没有一件事是能看得顺眼的,你又跑来向我吐苦水,说族人拒不纳粮,我就想刺激你一下。”
大椿还是有些怀疑:“雪弟,你真的还亲近儒家?你上次还夸《商君书》是第一好书。”
鹿倌道:“哼,开个玩笑还这般认真了,我已经成年了,很多幼时的习性和认知观念已经成型,哪会轻易改变。其实我觉得椿哥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能舍身取义替族人争取减少纳粮,这已经是很多族长做不到的了。”
大椿听这话,心里一阵愉悦,他做的一切,终于得到了雪弟的肯定。
“然后呢?雪弟,然后呢?”
“然后?”鹿倌想了想道:“然后我觉得你很的责任感,在祖先神牌前发誓要为羊村终身效力,还真就做到居躬尽碎,死而后已,这点是你最难能可贵的。”
大椿听了这话,心里像被人喂了蜜似的,一阵甜。
鹿倌又道:“我这人性子刚强,以前你也说过,我这般宁折不弯的性子要吃亏的,那时候我太自负,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想来,要是早听你的话,兴许少吃些苦头。”
俩人谈了些儒家,又聊到墨家,再聊到法家。
鹿倌皱眉道:“法家太害人,我大秦再强大有何用?百姓依然很穷,先军制国,全国所有权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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