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而这股恨,是雪弟造成的。
“雪弟……呵呵……世间再无雪弟,只有鹿倌。”大椿轻声念叨了一句,就笑出来:“这世间哪有什么阳春白雪,鹿倌哪配得上白雪二字……”
大椿看着铜镜里扭曲的自己,觉得此时方有一些解恨了,不过,还不够……
……
鹿馆这两日生意比较冷清,也不知是天气冷了,还是什么原因。
鹿倌坐在桌边,正在看一本《武圣七书》,此书乃兵家书籍,在秦国,除法家典藉之外,儒家,兵家,道家,墨家书都统称为杂书,此书是一个恩.客送的,那人去咸阳城运货时偶然得到的。那个恩.客喜欢鹿倌用软鞭抽他,每次将他抽舒服了,都会送些打赏。又听说鹿倌识字,就将这本枯燥无味的书,送给鹿倌。
鹿倌已将此书看过数遍,兵家之道以《孙子兵法》为首,这本书虽次一些,读起来也很有一些独道的见解。
龟.奴来报,大生意来了,有人包场。
鹿倌眼眸未抬,淡淡道:“莫大呼小叫,烦。”
龟.奴暗吐舌头,陪笑道:“倌儿,这几日没什么生意,我还道太清闲,今日就有豪客包场,这可不得了哟。”
鹿倌将兵书收好,放到柜子里,回头吩咐:“你传吧。”
龟.奴喜滋滋的跑出去,点头哈腰的将人迎进来。
鹿倌见到来人,原本挂着笑容的脸色收暗,换上的是冷漠异常的表情。
大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敢情这位就是包场的豪客?带这么多人,是来打架砸场子的么?
这群人是族长的亲信,族长说要请客去捧鹿倌的场。
众人还奇道,那男馆里就一位小倌,我们去干嘛?只是族长吩咐的,他们又不好拒绝,就想着跟着能喝点好酒也是好的。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雪弟,因为我的雪弟已经死了,而你,只是鹿倌,我还是唤你一声鹿倌吧。”
大椿开场白说完,豪迈地坐到椅子上,拿着一只钱袋,往鹿倌身前一推:“鹿倌,你听好了,我今天包你的场,这是一百金,补上次白.嫖你的钱,剩下的,就是今天的包场费,多的,当打赏给你了。”
龟奴双眼放光。
大椿笑道:“鹿倌,在商言商,你的行情走低,我看到昔日的交情,才来捧你的场。不过要赚这钱,需要服侍好我这些兄弟,他们平日跟我东奔西跑,也很幸苦,忙了一年,我要好好犒劳一下他们,思来想去,还是让你犒劳一下他们。今日他们轮流上你,我坐在边上看他们上你。”
鹿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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