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山脚下的屋子盖完,再上山来想点办法将我家这株银杏置办好。”
“那是自然,我上山就是为了建他这屋子的。”敖棠哀怨,将小眼神递去给吴秦,一抽一抽道。
虚舟子见殿外那株倒地不起的千年银杏,也叹着:“只是我家门前这两株银杏一雌一雄,原作一对来栽培的,你如今弄得雌树连根拔起,恐得南海珞珈山的甘露才能将之救活。”
“那我盖好屋子就去观音那儿讨点甘露来,你等着。”敖棠将腰间那条白玉带向上拎了拎,又蹲下拾起吴秦的那幅丹青,瘪嘴道:“大不了我回去给你重画一幅,你等着就是,屋子也给你盖好。”
话毕,便扭扭腰跑出清霞观外去。
剩得吴秦失魂落魄倚在柱前,盯着先前丹青掉落的位置发愣。
“他说重建就重建,重画就重画,就算是和从前一个模样,我也不惜得要。”吴秦朝地上淬了口,转脸又向着师父道,“从前可没见你这么胸襟宽广过。”
念及后头藤椅上坐着辞镜,吴秦骂咧咧算是收起后面的话,也跟着那道红影出了道观。
“没承想我这徒弟这么些年来竟还是没能忘了你。”虚舟子将怀里的掸尘一挥,那株倒地的银杏重新立在原先的位置上,他继续道,“倒是贫道想起了年轻时的你和她,时间可过得真快。”
“可不是么,师父这头也没能忘,敢情你们师徒俩一个德行,磨砖作镜,积雪为粮。”辞镜在后头笑道,想起什么似的又添句,“这吴秦可还算过他命劫何时到?”
“不曾。这不眼下正生生受着呢。”虚舟子一个转身,笑说,“说我们师徒德行,怎就不掂量我俩是栽在谁的手里呢。”
辞镜懒得同虚舟子打哑迷,起身行了个礼,道了句“告辞”,便消失在殿外。
这厢吴秦追着小龙王来到半山腰,眼见后空一道青光划过,知是辞镜仙子离开,心中不免失落,想着连临别一面都未能见上,下回可又要等上一个月。
身后敖棠探出圆圆脑袋也随吴秦的目光望去,一本正经道:“我见过那位神仙姐姐。”
吴秦嗤笑,辞镜在三界都是排得上名号的神仙,只不过她因年长不大爱出风头,晚辈里鲜有知晓的,
可旦是提及她的故居昆仑虚瑶池,恁得是晚几辈的神仙也要朝西北方向撮土焚香,拜上几拜。
仙子的姿貌哪是等闲之辈能见上的,更何况这只道行不过百年的小龙王,自然遇上谁都是副“在何处见过的”痴态了。
“我大伯家后院的珊瑚丛里,神仙姐姐和我堂兄坐在亭子里嘴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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