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对于你们修仙访道的仙人来说,一顿美味而又营养早膳,是保持活力充沛一天的良好开始。”
敖棠话毕,见吴秦手里握紧的扇子,正举高高以准不抽打自己的姿态摆放着,他很适时地住了嘴。
“恩公,小王错了,咱们这就上山。”
山顶传下来的钟声悠扬,敖棠随吴秦一道上山,从暖烟榭里的竹香中走出,在道观前摆放的香炉里,嗅到一股醍醐灌顶的气韵。
都说终南山是块风水宝地,方从山脚积雪寒冷中走来,转至山顶银杏树下时,只有清凉沁鼻的舒爽,实在是养龙安家的宜居之地呐。
敖棠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来,拔开塞子,将里头的几滴甘露悉数倒在树下,眨眼间,这棵岌岌可危的大树重焕昔日容光,枝上长满金黄色的叶子,脚下也是一地的灿烂。落叶缤纷中,敖棠双爪合十,虔诚地在树下拜了三拜,随后看向台阶上与虚舟子并肩站着的吴秦,含笑。
直到瞧见吴秦身后从大殿内冲出来的阿娘,敖棠那笑容才渐渐消失。
当下他的直接反应是幸亏他爹没跟着过来,不然今天铁定身上要掉层皮才能安生。次要反应便是赶紧溜,因为他阿娘的巴掌打在脸上也不是好受的。
尤其是她拽住敖棠耳根这么朝后一拧。
“哎呦疼疼疼——我错了,娘,我错了,错了!”
就连倚在殿门前看戏的吴秦都觉得这次第哪是一个“惨”字了得。
“啧啧,就这阵势,少说也要躺床上三天。”
师妹般若边吃瓜子边从吴秦身后头冒出来,没料到这话轻飘飘入了吴秦身侧虚舟子的耳,只见他老人家面上浮现一丝神秘的微笑,顺便拿眼看向般若,沉声道:“是啊,下回谁不听话就得这么揍才像话。”
说得般若当即扔下手中瓜子,拔腿跑得无影无踪。
空余殿前银杏树下敖棠的惨叫,一声叫得比一声尖锐,一声叫得比一声凄惨。
半炷香过后。
在吴秦和师父虚舟子善意的劝服下,敖棠他娘总算结束了这场暴行,继而命他跪在大殿里认错。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原谅我,对不起。”地上恭恭敬敬跪着鼻青脸肿的敖棠,正拿那大红袖袍擦鼻涕,顺带悄咪咪察看他娘的脸色。
虚舟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向敖棠他娘劝道:“这事儿也怪贫道的徒弟不好,没能想到竟是你们龙王家的孩子,还望夫人您这回放他一马吧。”
琢磨着敖棠他娘再这么揍下去,约莫就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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