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那银炉里还有丹药就快炼成,我就先走一步了。”银童子念及起几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忙不失迭道。
“可是下个月送去东海龙宫作贺礼的丹药?”太上老君同尤卿正攀谈甚欢,见银童神色慌张,便叫其赶紧去看管炉子,又对着快眯着的吴秦道,“这回我可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儿上不同你追究此事,可我这金银二童都被你打成甚么样了?”
太上老君一想起在终南山脚下抱起奄奄一息的银童子,心便如刀割一般。
吴秦强撑着抬头,虚虚看向那金童儿,微微笑道:“你这俩跟班儿不还活着呢么。”
从方才银童子说起送去东海的贺礼伊始,吴秦便彻底失去了他仅有的一点耐心。
“吴秦你!”太上老君方欲发怒,一旁尤卿忙上前劝说,又说吴秦对自己有恩,将凡间妖怪假扮自己的事情说出,好说歹说了一阵子才将这事给圆过去。
吴秦生性孤僻,尤其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客套话他从来不说,见尤卿给自己打圆场,也只略略道了个谢,起身便要带着敖棠告辞。
倒是敖棠同尤卿这些时日来结下深厚友谊,临别时依依不舍得很。
从正殿里走出来,一路七拐八拐,眼见着是要出兜率宫了,银童正捧着礼盒朝他们迎面走去。
吴秦忆起太上老君给东海送贺礼一事,耳边猛然响起在东华紫府后院墙根处偷听来的一句,“也不过是同她逢场作戏,还不是家父逼我逼得紧,咱们家本来就欠昆仑墟一个恩情,如今就当还了去吧。”
就在擦肩而过之时,一阵清风徐徐吹来,迷了那银童的眼儿,也将他手中的礼盒吹落。
吴秦一个矮身从袖中掉下个一模一样的礼盒,将银童捧来的盒子收回袖子,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带敖棠离开了兜率宫。
既然他对辞镜不是真心实意,那他吴秦就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终南山,暖烟榭。
小师妹送回来的书在矮桌堆了好几摞,吴秦懒得收拾,就在书堆里躺下,将鹤氅盖好,准备好好睡一觉。
落日余晖,山脚下一片祥和。
敖棠见吴秦从兜率宫那会儿脸色便极差,如今正无精打采的缩在竹塌上,他也不好打扰,小心翼翼替他收拾完屋里的书籍,坐在地铺上自己跟自己玩了好一会儿,这才悻悻道“吴秦啊。”
吴秦当然不会理睬他。
“恩公……我肚子饿了。”敖棠将下巴搁在竹塌之上,哀嚎起来。
很久过去,吴秦沙哑着声音道:“你不是要同我算旧账么,怎么还管我要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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