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尚有意识,但也差不太远了。林渡让经理挨个叫车把他们送回去,回头看见李平朗满脸水渍的模样,挑了挑眉。
光线太暗,他以为对方只是喝蒙了去洗了脸,不紧不慢的递了根烟过去:“年轻人,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
李平朗暗自苦笑了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他手有些抖,像是醉了。
林渡自顾吐出一口雾气,伸了个懒腰:“好了,我也该走了,助理在门口等我……对了,你住哪里?需不需要我捎你一程?”
“……谢谢林总,不用麻烦了……”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林渡笑了下,先前挂在鼻梁上的金丝镜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下来,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李总真是好兴致。”
李平朗心知对方又误会了,却又没那个精力解释,十分敷衍的扯了扯嘴角。
林渡被他的助理接走了,留下李平朗一个人,他走出了ktv,来到因深夜而显得无比空旷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直到脚酸了、腿麻了,被酒精麻痹的头脑又被夜风吹清醒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李平朗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看着东方隐约泛起的天光,长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他闭上干涩到有些发疼的双眼,安静的等待着太阳升起。
李平朗还记得,在他与魏晟分裂的那个清晨,台风走了,耀眼的阳光穿透云雨,投在被暴风雨肆虐过后,积水未干的街道上。
魏晟就是在那个时候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