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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鸣微笑:“我妈喜欢我做的菜。”
“……令堂没来陪你?”
“她已经过世了。”白鸣平静地说。
容倾一愣,“抱歉,请节哀。”
“没关系,我很快就能去陪她了。”白鸣摇了摇头,浓黑的眼瞳荡漾着柔和的目光,轻声说。
容倾垂下眼睫。他佩服白鸣在死亡面前岿然不动的平静,却也为他的平静感到痛心和焦急。他不由得有些不高兴地道:“你真的不会不甘心吗?”
白鸣听出了他的认真,叹了口气,道:“若说不甘心,只有一件事吧。”
“什么事?”
“我还没有好好谈一场恋爱。”白鸣做痛心疾首状:“以前光为女同志们只爱我的颜而不了解我高尚的灵魂感到痛苦,现在可好,病得连颜也没有了,更没人愿意喜欢我啦。”
容倾:“……”
他决定告辞,跟这人简直不能好好说话了。
白鸣显然被他脸上的表情取悦了,笑得咳倒在桌上。
临出门,容倾又听见他在他身后叫道:“明天我泡大红袍,记得来喝啊。”
“才不来。”容倾苦大仇深地想,“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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