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
容倾呼了口气,手在墓碑白鸣的名字上轻轻一按。
“再见,白鸣。”
—14—
“4月1日,我回到学校。我见到了那个男人,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今天是愚人节吧?这个笑话未免有点不太好笑!他提出想接我回白家,我拒绝了。他坚持,我也坚持。他坐了十五分钟仍无法说服我,于是一脸阴沉地走了。”
“4月3日,他妥协了,我觉得这是理所应当。我人生的前十九年没有父亲,以后也不需要。”
……
“3月3日,今天开学,过了这个学期,我就要大四了。正好下午也拿到了前几天去体检的报告,医生在给我说明的时候我几乎听不见他的话。我这次真的要笑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3月9日,那个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病情,又他妈来了。我们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6月20日,快期末考了,但我不得不再次向学校申请了休学。本来之前就休学落下了一年课业,现在,好,又得留级了。不过我有预感,这次休学后我大概是回不来了。病情加重,我已无力继续学业。我不去医院,反正也治不好,苟延残喘太久对任何人都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