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他自己。
正逢时,魏展进来了,管家白叔上前接过他腕间搭着的外套,又附耳悄声说了句什么。魏展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只问:“爷爷这是气什么?我才刚回来,不打算出去了。”话里倒是没什么笑意,几位长辈却都连忙顺着他话打趣起来,很快便将阴霾通通扫开。
这顿家宴,魏展作为晚辈迟到了许久,但没人敢说什么,反倒唯恐怠慢了他。
魏阑山神态和缓些了,阿姨连忙添了干净碗筷,魏展挨老爷子坐,也是唯一一个入主桌的晚辈。
已经是常态了,没人表示不满,毕竟这才是如今掌握实权的魏家当家人。
算起来,他比魏寻大不了几岁,但同辈人多少都有些怕他,缘由无非因为他是长子长孙,从小受到的关注度就不一样,再加之久居上位,周身裹了层不怒而威的气场。
没人比他更像老爷子——所有人都如此评价,在众多子孙中,魏阑山确实也更喜欢他。
但魏寻心道,再像又怎样,不见得是好事情,都是暗地里吃人,连骨头也不吐的。
这样想着,那人却仿佛是听见了魏寻心里正暗暗念叨着的话语,偏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晚饭后在庭院里赏月,搬来了好几桶烟花,炸得挺绚烂。小孩子们看得很高兴,但回回如此,因而这样没兴味的节目其实不太讨成年人喜欢。
今年却有些不同,二叔公那边的一位小表妹终于能流畅完成自己最爱的一段舞蹈,兴奋地要表演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