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今天显露出前所未有的不认真,他不时看表,很焦急,魏展当然留意到这些细节,却没表态,很有兴趣吊一吊这位下属。
快到下午四点时,秦堂终于忍不住,腾地站起来,椅子差点被他掀倒,魏展询问,他解释说要去厕所。等他出来,魏展仍然老神在在翻着报表,秦堂杵在旁边,有股死活不愿意继续的架势。顶头上司挑眉看他,向来精明能干的助理此时舌头打结,“芭……芭蕾舞……车程远,可以出发了……”
魏展噙笑看他,随即回头冲楼上喊,“魏寻,起床了。”
魏寻应了声,下楼时正看见秦堂慌慌张张拎着只袋子要用厕所,魏寻奇怪地发问,秦堂说:“这套脏了……”
其实并没有脏。
秦堂照例要担任司机,不过在魏展瞥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后将其赶到后排,他坐着,全程发愣,竟然没有留意到这离奇的角色转换。
车里播放着纯音《neighbarden》,魏寻心情很好,像个首次外出游玩的小朋友一样兴致勃勃地趴在副驾车窗上欣赏风景。
木鸣山覆了雪,但大部分还属于绿色的领地,窗外是绵延的山峦,由于视角的关系,它们仿佛与更远处的尼雾雪山连接起来。
能望见的远山很远,比人类之子高出许多倍。云层在它上方飘过,没有太阳,微风让它失散了许多同伴。这是水洗过后的天空,蒙着一层奶白,有铅色的水墨渐渐洇开,很轻薄,似乎不能掩藏一座城堡。
绿不是同一种绿,渐远的地方已渐染成墨色,脑袋却无一例外戴着一顶白帽子。披覆于山峦的绿衣似乎较近处的树木更为柔软,如果将之作为巨人的滑梯想必不能承受其重量,像是人类用手轻压石板上的青苔,会软软的往下陷。但青苔是润滑的呀,倘若巨人果真要玩滑梯的话,他得穿一件同样润滑的衣裳。
泉水从接天的两片山谷夹缝中浸出来,没有咄咄逼人傲视万物的气焰,而是一种温柔缱绻的姿态,浸湿了一大片林木生长的土壤然后钻出这土壤汇聚成一条欢快的溪流。它们吟着颂歌流过详静的村庄,轻抚河底的鱼群,它们流经森密的树林,在那里沉静片刻然后吹着水泡儿离开,当它们瞧见撑蒿的船夫时,卷起的尾巴轻轻拍打着渡船,它们淌过大片的石板,胸腔里升腾起温柔的情意。总算明白这旅途的真谛,在前方,梦见梦中的友人手执提琴奏响了含泪的恭迎。
他迷醉在自己的想象中,被感动得无法自拔,歌声却蓦地中断,切换成并不合心意的另一首,窗外风景也已经转变为城市繁忙的街道。在片刻的懊恼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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