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魏展手臂施加的力道一点点收回去,这过程显得那样漫长。
他走了,与先前所有的离别不同。魏展没有起身,他不敢从窗台朝下望,乃至于他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回头。
没有行李,占比最大的财产是几年前买的一辆车,剩下些许存款。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从祖国南方出发,有时会同长江相见,行程蜿蜒摸不出规律,走走停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改变方向。
困了就在车上睡,不具备旅行的好心情,连酒店都懒得找。有回在一间小超市买水,年青的售货员紧盯着他,瞪大了眼睛。笑笑,付了钱离开,大概不曾听见后面的议论。
有些东西仍然堵在那里,或许会一堵就是一生,最终烂在心底。
天长水阔,何谓归途。
从三月开始便进入了农忙,五月正值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江岸的油菜梗被码成一个个高高的草跺,然后在漫天火光里结束这短暂的一生。从这里看过去似乎还能听到骨架裂开的声音,关于它们的心情却无从得知,是雀跃着的还是罩满了无望的凄凉。
第64章
“都不好,在这种状态下两种都没办法选择。”秘书蔡晴停下敲键盘的动作,拧紧了眉头,“如果爆出去,且不说舆论方面对公司的影响,那么大笔现金转瞬倾洒出去就已经足够让人猜疑御海的资金链,再加之几件稀世珍宝,被有心者对其来源添油加醋一番,惹上行贿污点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