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脚步轻快神采飞扬。这段日子他在董事会的作为父亲当然心中有数,打的什么算盘再明显不过,因此一旦归家,不待开口便已经是挨了一记鞭子。
跪在祠堂里,父亲没说过他什么时候可以起来,但夜深了后,他自觉也就不跪了。没什么东西可带,倒是在魏寻曾经住的屋子里拿了几样有回忆的小玩意儿,临出门时,瞧见了白叔。
白叔老了,鬓间雪色尽染,现下皱巴着一张脸就更添老态。他不挽留,也不表离肠,虽知这恐怕此生最后一面,也只是静静陪魏展走完偏院到前门不长不短一截路。
前门侯着宛笙和魏志海,清凉的夜色里,宛笙说:“你好好待他。”魏志海则打定主意不开腔,他敬重大哥,但有的感情,真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
不过,他和魏展来了个兄弟式的拥抱,分开时他捶捶自己胸膛,让大哥放心,家里他会顾看好。魏展感到欣慰,把手中物品放车里,这时远远听见雁弥着急的呼声,她把整颗脑袋都伸出窗子,车刚停稳便慌忙下来,风风火火跑两步却又硬生生刹住,表情复杂地紧盯着兄长。
雁弥仍然怨他,鼓着气说:“才不是来送你!”递上一大包礼物来恶狠狠吩咐,“替我向魏寻哥问好!”
魏展望一眼小姑娘身后骑士般的秦堂,笑着答应。
离人轻装去,逐梦不言归。在魏寻离开的第三个初秋,魏展终于完成他应尽的责任。他该过他自己的人生了。
第73章
“走了?”白叔回房间时模模糊糊瞧见主屋门前台阶上有一道身影,他带着狐疑靠近,居然是展父。从形态看,像是坐了有一阵子。
面对眼前这刚刚丢了独子的老父亲,不论多感慨白牧河也只能给出个让他伤情的回答,望着虚空长叹道:“走啦——”
展父撑着膝盖起身,动作缓慢,哪还有半点挥鞭打人时的狠厉。没开灯,幽深的黑暗中白牧河看不见他红没红眼睛,只是,要上前扶他时被拦在身侧轻摆着手拒绝。那背影走出去好远后才哀决道:“该走,这儿容不下他。”
自此一别。
魏展出了安城后一路直奔目的地,他知道魏寻身在何处,当初虽同意了让他离开,但到底不敢完全放心,因此背地里雇了几拨人沿途轮流保护他。那会儿,魏寻大概称得上逃亡,行路弯绕没有目的地,等他终于在一个偏远小镇落脚已经是大半年后。魏展此行则顶不相同,“最多两天,最多两天就能见到他”,每前一米都嫌速度慢的家伙这样拼命安慰着自己。如果不是下机后需要再转好几次大巴实在太过繁琐,他不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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