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自幼与纨绔同行,儿时是小纨绔,顶着张白生生的好看脸蛋,嘴甜得跟蜜糖似的,惹得一众亲戚朋友,无论真心还是假意的,都将他在手心里捧着。孙享这厮,惯会见人下菜碟,往往欺负了旁人,受罚的反倒是被欺负的人。年岁渐长,仗着父母姐姐的宠爱,吃酒打架、跑马斗蛐,无一不精通,待到十六岁上,更是成了上京秦楼楚馆烟街柳巷的头一份,为博佳人一笑豪掷千金,孙小爷眼皮子都不带眨的。
却说,镇国侯一门以武起家,素来瞧不上文人,武将嘴笨得多,朝堂上时常争论不过文人,镇国侯如往常般受了文人的气,正郁郁着,同僚笑言:“令郎自小聪慧,而今已有十六,不如让他也上这朝堂来,与那群牙尖嘴利的酸儒子说道说道。”
此言一出,引来阵阵附和,镇国侯闻得众人称赞幼子,心中郁气渐消,难免生出几分得意,面上却不显,谦虚道:“犬子不过有些许伶俐罢了,哪里值得这般谬赞。不过话说回来,前些日子我倒是想着,跟圣上求个恩典,赏那小子一官半职的,也好过他整日里东游西荡没个正形。”
“侯爷谦虚个什么劲,虎父哪来的犬子?小少爷深得圣眷,文治武功样样强过我家那臭小子,老陈我可是羡慕的要命了。”这是一位陈姓的将军发自内心的赞扬,他家的小子,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一柄宣花斧倒是舞得虎虎生威,自是对能将《三字经》、《千字文》倒背如流的孙享敬佩得很。
镇国侯老来得子,平日最喜旁人赞上幼子几句,这时便同陈将军勾肩搭背,往远处的酒家去。
酒过三巡,镇国侯晕乎乎地往侯府走,正巧碰上无所事事逛大街的孙享,当即拉着他,“乖儿乖儿”叫了好几声,硬是将他拉回府中书房,从桌子底下拖出垫桌脚的书箱子,扯出本《中庸》来,醉眼朦胧地看着,左看右瞧,字认识他,他不识得字,索性将书扔给孙享,叫他一句句解释来听。
孙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除了《三字经》、《千字文》,哪本书于孙享而言,不是天书了?
只是孙享睁眼说瞎话惯了,拿着书半点儿不露怯,摇头晃脑照着读了一遍,又胡说八道的解释了一遍,听得镇国侯连连称是,直道“我家乖儿果然聪慧”。
书房里父子相对夸赞,书房外站着的军师听了,冒出好大的火气,凭着对孔圣人的一腔热血,强踹开门,冲着里头的镇国侯怒气冲冲地斥责,直将镇国侯一张老脸叱得通红,又找不出话来反驳,好不憋气。
军师是侯府少有的文化人,弱冠之年参加科举考试,名落孙山后便一直跟着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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