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密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讲。抹去人鱼的身份不谈,他是一个没了父母、靠人接济才得以长大的孩子。本就孤独,而他的疏离性子又加剧那些不含恶意的冷落。同龄的孩子们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而他也不愿再人群中格格不入。
舒密的语速很慢,将那些积年累月藏得很深的艰辛过往一点一点讲出来。
像是把他十九年的孤独捧到这个男人面前,咬着嘴唇问,哥哥能不能疼疼我。
但其实没什么好讲的,故事很短。舒密说完以后把脸深深埋在安遥颈窝。安遥的手柔柔地摸他的头。
“好了,没事了,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
舒密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到安遥身上抱住他。安遥的体温好像有安慰的作用,连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都让人心安。舒密闷闷地说:“哥哥能不能抱抱我?”
安遥整个人被舒密箍在沙发上,艰难地抬起手搂住他,抚了抚他的后背。
安遥没深究这个语焉不详、疑点丛生的故事。他抱住赖在身上的大型无尾熊,温柔地说:“抱抱你,好了,不难过了。”
舒密从安遥颈窝里抬头,用脸颊蹭蹭他的脸,突然轻轻在安遥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然后又把脸埋回去,闷声道:“哥哥真好。”
安遥动作僵了一下,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但舒密煎熬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他乖乖趴在安遥身上,仿佛等待审判的囚徒。这突然的偷吻不是一时兴起,任景霖的到访让舒密危机感顿起,他恍然,筹谋自己去留问题的同时也该推动一下他和安遥的亲密度。
这一吻纯粹是试探,在他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舒密赌安遥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太激烈地发作。
显然他赌赢了。
虽然安遥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连舒密都能听见。但那只手又慢慢落在舒密的脊背轻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手心的温度让舒密觉得空前的安心。
“哥哥,你骗我。”
安遥还的惊疑未定,突然听到舒密指责,不由皱眉问:“我骗你什么?”
舒密满脸不好意思地从安遥身上下来,坐回沙发上:“哥哥说晚上带我吃好吃的呢。”
安遥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早上的这一茬,看之前略带尴尬的氛围消失无踪,眼带笑意道:“好好好,我错了,明天中午带你去。”
任景霖溜达着回家,走到别墅门口看到个黑黝黝的人影,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霖哥!”
啧,果然。
任景霖故作不耐烦地开口:“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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