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魏姝听见有人说话,顺着声音看去,一个提剑少年迎面走来,他穿着一身铁甲,每走一步,甲片敲击就会发出辚辚的声响,他生的很英俊,剑眉星目,走过来就像个征战沙场的纵马横刀的大将军。
嬴渠合袖微微躬身道:“兄长”
嬴虔眼眸微挑,看见了嬴渠身后的魏姝,魏姝也在看着他,一双勾人的凤眸里透着纯粹的无知。
嬴虔看见她身上披着嬴渠的貉子披风,又见嬴渠从她的房里出来,顿时气从中来,啐了她一口骂道:“呸,魏国来的妖孽”
嬴渠挥了挥手,通仲立刻了然的将魏姝给拉回了房里,掩好了门。
嬴渠眉头皱了皱道:“兄长”
嬴虔看着嬴渠,有几分恼怒,有几分劝慰:“那是个魏国人,她父亲是什么人,连君父都说不准,你与她走那么近也不怕惹一身腥。”
嬴渠听他说,脚下缓缓的走着,他面上很平静,淡淡道:“不过是个小姑娘。”
嬴虔又无奈的长叹一口,他看嬴渠是让那魏女给摄了心魂了,冷声说:“现在魏韩会盟在即,谁知谋的是不是秦土,如今所有秦人都戒备起来了,那个魏国的大夫如果真的是魏王的奸细,君父第一个开刀祭旗的就是这个魏女。”
嬴渠问他:“你觉得魏时会在意她的性命吗?”
嬴虔被他问的一怔,眼眸沉了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嬴渠走着,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君父多疑,众人皆知,无论魏时是不是奸细,她在被送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枚废子了。”而又有谁会在意一枚废子的性命,被放弃是迟早的事,不过是权利争斗的牺牲品,嬴渠每每看着她时,就会这么想。
第7章 七
嬴虔是嬴渠的兄长,魏姝本想微笑着同他示好,没想迎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臭骂,虽然只骂了她一句,可还是让她有种劈头盖脸的难堪。
她被骂蒙了,骂傻了,等她回过神来,却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带着这么大的敌意,这种迷糊褪去,就只剩下怒火和委屈,却又无处发作。
魏国的妖女,她是魏国的,他们是秦国的,嬴虔把界限划的干干净净,那阵势,好似她若是敢越雷池一步,他就会把她给劈了!
可是嬴渠也没有替她说话,他只是让通仲把她带回屋子里,对嬴渠来说,她到底还只是个外人,隔离着敌国的沟壑,她心里好像有个硕大的黑窟窿,里面有一只虫,一遍遍蚕食着她,让她难过的上不来气。
门被轻敲了敲。
通仲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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