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上她说:“姑娘别捡了。”
魏姝不是非揪着那发带不放,她就是觉得有意思,像是跟风比赛一般,她一手捏了起来,脸上扬着笑,正要同燕宛炫耀,却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魏姝躲一块石壁后向燕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燕宛立刻了然了,轻步的过来,脚下一点声也没有。
魏姝看向说话的那女人,她一身红黑交叠的蟠螭纹锦帛深衣,鬒发如云,头带金簪,象揥为饰,耳坠赤色玉瑱,肤如凝脂。
芈氏并未注意到身后石墙外有人,身形迤迤,她的细手摸上自己的耳瑱,问:“安排下去的事如何?”
一旁服侍的寺人答:“已经按夫人吩咐下去了,不会让他活着回来。”
“善”芈氏面上一笑,很美,却让人不寒而栗,她说:“若要怪,便怪自己是个年幼的嫡长子。”怪不得她自私,这天下没有人不为自己着想,她做了太多的坏事,现在已经回不了头,如果可以再重新来一次,她觉得自己还是会这么选择,况且没有这种如果。
她不能看着嬴渠成为秦公,他一定会报复她的,她会死的,会被他杀了,会死的很惨。那个嬴渠温和的笑容,总是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她怕嬴渠,这种畏惧随着他的长大与日俱增,她觉得离那天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