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国,结交各方义士,上至诸侯公子,下至草寇流民,都有其刎颈之交。
范傲随父亲在秦宫中走着,他不是第一次来秦宫,上次来还是两年前,他总觉得有所不同,这秦宫荒凉了许多,就连排查也不严,他看着正在卸货物的寺人,转头问范亮说:“父亲,这秦宫守卫怎么懈怠至如此?”
范亮年逾四十,一身华贵的棕色锦衣,身子微胖,面容却很和蔼,他说:“你可知今早途径栎阳时,为何绕路而行?”
范傲不假思索说:“听闻秦国发兵,攻魏救周。”探听这点消息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只是范傲没想到,这一开战,秦宫就变得这么随意,不过转念一想,秦国几乎是举国出兵,人都没了,这宫中守卫自然也少,排查也就懈怠了。
范亮看见到了通仲,笑着上前熟络的交谈,他们都是老相识,一年也就见上一次面,忍不住多攀谈了些。范亮知道秦国冬天苦寒,特意从更加苦寒的燕国带来了一件厚实的皮裘,这皮裘不简单,是虎皮,虽不名贵,却也值钱。
范傲听着父亲与通仲交谈,无聊的向四周打探,随手往脖颈见一摸,空荡荡的,他脖颈上原本挂着一个玉坠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他悠闲的脸立刻变得煞白。
那坠子很特别,是前任墨家矩子孟胜给他的,那坠子是范傲的象征,谁要是捡去了,就可以借他的名声号令与他熟识之人,万一落到个小人手里,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声。
他吓得脸色都变了,他记得刚刚在装着货物的马车上待过,应该是落在马车上了,他便趁着父亲与通伯交谈的时机上去找。
魏姝是偷摸爬到马车上的,她换成了一身简单的装扮,上穿乳白色红绣襟厚夹袄,下着桃色素革布裙,这身装束很轻便,更不会引人注目。
她溜进了马车里,吓得手底一层汗,呼呼的喘息着,心咚咚的跳着,她怕被秦人看见,那些执着铁戈的秦兵像是铁人,一个个脸青的像是死人。
她确认安全了,才压着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目光一转,她看见地上的一块红色圆玉,很漂亮,像是带着光勾着她一样,她伸手捡了起来,在手里摆弄,那玉打凿的精美,中间是镂空的,穿着一条绳子,玉上刻着铭文反面镂鹭鹚纹图,她看不太懂,与她寻常见字也不一样,但上面有一个墨字,她见过,她很喜欢这玉珰,以为是搬货是落下的,便顺手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藏在衣领里,然后她就不乱动了,藏在大箱子后面,静静的等着马车辘辘行驶,好带她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魏姝没等到马车动,却等到了一个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