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瑾说:“小公子可能还不饿,大人还是别喂了。”
魏姝只得抱起来哄,嘴里哼着歌,哼着哼着,她才恍的发现自己哼唱的是无衣,就像那时嬴渠哄她睡觉一样,她的心立刻钻似的疼。
公子汜却被哄睡着了。
是啊
他不是她的孩子,不是母子,又怎能连心。
她将公子汜放回了木摇篮里,自己则筋疲力竭的瘫坐在矮案旁。
子瑾犹豫了一会儿,说:“大人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难看的厉害。”
魏姝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过来坐下”
子瑾愣了愣,跪坐在她面前。
魏姝说:“再近一些”
他便往前近了一些,但仍隔着一段距离。
魏姝说:“再近一些”
他便又近了一些,直到两人膝与膝之间只隔一拳的距离。
灯光是蜜色的,空气里带着一股人乳的腥腻味,她看着他那双碧色的眼睛,看着看着,她忽的开口,说:“我喜欢你,本来喜欢的就是你,我不爱他,不爱,他是我的仇人,他不过是拿我当条狗。”
她用一种可悲的方法催眠自己,说着伸出了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仿佛他真是长玹一样。
她吻了吻,又咬了咬,咬得出了血,但她却感觉不到快乐,更感觉不到爱。
她不爱子瑾,也不爱长玹,不爱了,年少时那苦涩的暗恋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恍惚间发现,她自己早就忘了长玹的样貌了,忘了他的脸庞,忘了他的嘴唇,什么都忘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双冷冰冰的碧色眼眸。
她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坍塌了,溃败了,眼泪在倏忽间夺眶而出。
那泪滚烫的。
子瑾顾不得舔掉唇上被她咬出的血迹,急忙垫着衣袖给她擦泪。
他本不该这么做,她是主,他是仆,她的快乐悲伤与他并无干系,但他却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衣袖。
魏姝看着他的眼睛,死死得盯着他的眼睛,说:“怎么就会忘了呢,怎么就会忘了,他为我而死,我怎么能忘记他。”她自责,她愧疚,她摸着子瑾的唇,子瑾的鼻梁,说:“他不是长这个样子的,他的唇,他的鼻,不是这样的,我想不起来他的样貌了,想不起来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子瑾想抱抱她,却又忍住了,他说:“大人,大人,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不想了,别再折磨自己了。”
第110章 一百一十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田湘被拘于蟠殿的事很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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