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父亲呢!魏家上上下下尽百口人呢!还有长玹!难道他们都要为你的不得志而买单!”她最后是嘶吼着说的。
公子昂□□着吼道:“那六万的魏卒呢!他们就该死?”
魏姝扯着他的衣领,又一刀捅尽了他的身子里,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嘶哑的道:“满口胡言!我父亲的错,我的错,自有人来惩罚!你杀我满门,不就是为了我母亲的家财!你个虚伪的小人!”
她将刀又猛的拔了出来,她想起了安邑化为焦土的魏家宅子,想起了山林里的獒狗,想起了长玹,想起了那双碧色的眼睛,想起了那夜他向她的告别,那些恨意猛的涌入她的心里,她一刀刀的捅进他的身子里又拔了出来。
她的深衣上,银白的披风上都是血,血晕染开来,一块块就像冬雪中的红梅花。
十八刀,她捅了十八刀,其实在第八刀时他就已经死了,她的身上,手上,发丝上都是血,风一吹滚烫的血就凉了,黏在脸上。
她累了,瘫坐在地上,木楞的看着公子昂血肉模糊的尸体,眼神涣散而无光。
过了许久,她才起身,扶着铁栏踉跄得往外走,嘴里轻轻的喃喃说:“安息吧,全都安息吧。”
父亲,长玹,魏家的人,都可以在地下安息了吧。
卫秧一直守在大牢外,天气凉,他冻的脚发麻,鼻尖发红,见她浑身沾血的出来,一点也不惊讶,只拿出绢帛来仔细的给她擦脸上的血,谁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站在风雪里。
他的手指是温热的,隔着绢帛也是热的,轻轻的擦着她的脸,他的眼睛是平静的,但细看会发现里面带着一点可怕的笑意。
魏姝没看他,她的声音,她的眼睛都是冷冰冰的,她说:“我会把南部的商地分给你,封你为商君,军功二十爵,不日你就离开咸阳。”
卫秧收回了手,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后说:“可是我还不想离开咸阳。”
魏姝说:“你还想要什么?”
卫秧笑了,转过身抱臂说:“我走了,你能坐得稳?军权要交给谁?谁替你去抵挡那些宗室?你离不开我。”
魏姝冷笑说:“我就知道你胃口大,你也不要再说给魏娈复仇了,没人会信。”
卫秧转过头,他看着她,她的脸颊非常柔软细腻,他刚刚给她擦脸上的血迹时不免心神动荡。
他有多久没碰女人了?
他不知道,想不起来了,喜欢他的女人自然是前赴后继,但自他来了秦国就鲜有那心思。
此刻他却突然有了兴致,他伸出手,用手背抚了抚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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