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
魏姝忽的就不抖了,神情是木的,但指甲缝里还在往外淌血。
嬴渠说:“关入华昭殿,至死不得放出,他人也不得探望,违令者车裂。”
他说完,只觉得这一刻无悲也无喜,他的心虽然寒了,但其实还不够狠,不够冷。
他没有杀她,这已经是一个君主最后的仁慈。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苦的,乐的,全都结束了。
他看着她被压走,看着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风雪交加的深夜里,看着泣不成声的子瑾,看着面色沉重的卫秧和矮案上早已冷了的汤菜,他的头像是被斧凿一般的疼。
恍然间他想起君父临终的那日。
……
“ 当你选择做一个英明的君主时,就注定了要选择薄情寡义。”
……
所谓寡人,就是要踩着血脉亲人的尸体,染着手足兄弟的血
……
他的眼睛有些烫,脸颊有什么液体正蜿蜒着流下,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他伸出手来抹了一下,才发现是泪。
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
修居殿静了,子瑾也退下了,现下就剩下嬴渠和卫秧两人。卫秧说:“两日后君上临朝重掌大权,智姚韩刑那帮魏姝的亲信君上想如何处置。”
嬴渠说:“诛”嬴渠用手拄着额头,他已经非常累了。
卫秧有些讶异,说:“那批臣工都诛?”嬴渠异常平静地说:“连坐”
不仅诛杀,连同妻儿一起连坐,卫秧知晓秦公手段雷厉,却没想这次真的动怒至这般,见嬴渠皱眉抚额,于是说:“今日太晚,臣不叨扰,范傲等人就先关入大牢,等君上发落。”他说完,合袖行了一礼离开了。
……
华昭殿的殿门被封住了,窗子也被封住了,只留下巴掌大的缝隙,以便送吃食和清水。魏姝被关在这里,只有燕宛会每日早晚的来看她。
魏姝的头发是散的,乱的,只有她自己的华昭殿冷的彻骨,也寂寞的彻骨。
嬴渠不爱她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她了,他更不会主动来看她,他不允许她用炭火,甚至连油灯都吝啬于给她,因此华昭殿里漆黑而又阴冷。
起初,她会问燕宛:“外面情况如何了?”
燕宛不愿意告诉她,但燕宛实在不忍心,最终还是说了,她说:“君上把智姚等人全部诛杀”还说:“那些原本依附巴结姑娘的臣工也都调转了方向,不仅急着与姑娘划清关系,甚至恨不得踩姑娘一脚。”
燕宛也变了称呼,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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