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奴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田湘便料想到了,叹了口气说:“想来去赵女那了。”又说:“前两日刚刚处理掉一个越女,眼下又来了一个赵女,罢了,这宫中的女子是断不掉的,君上愿意宠谁便宠谁罢了,只要不是魏国女人就好。”
公子烨今年四岁,脚下站不稳,摔了一跤,嚎似的哭了起来,田湘立刻起身将公子烨扶起来,温柔的哄道:“不怕,不怕,娘亲在。”
公子汜恰好进来,躬身行了个礼说:“母后”,便候立在一侧。
田湘没看公子汜,一心思的照顾着怀里的公子烨,温柔怜爱的说:“不怕,娘亲在。”
公子汜垂着头听着,心里不免有些难受的透不过气,田湘不准他叫她娘亲,只让他叫她母后,她对他也从来没有像对公子烨这般温柔。
他眼前突然浮现出了白日里那个阴森森的华昭殿,“汜儿不怕,娘亲在”,那不是他母后的声音,他的心骤然发胀了起来。
公子烨不哭了,田湘便让奴婢带走,自己则疲倦的躺在床榻上,依靠着大引枕,说:“今日都学了什么?”
公子汜依旧低着头,开口恭谨的一一汇报今日所学所见。
田湘揉着额头,闭着眼睛听公子汜说,她不是不喜欢公子汜,她只是一见公子汜就能想起那个魏女,想起那魏女抱着公子汜,想起公子汜管那魏女叫娘亲,想起她跪在地上痛苦的哀求嚎啕。
她也知道那时公子汜小,不懂事,恐怕连娘亲是什么意思都不知晓,所以才认贼做母,可她这心里还是难受,像是生出一层薄薄的隔膜,虽然薄到看不见,但这隔膜确确实实就在那里。
公子汜没有说他今天偷偷去了咸阳旧宫的事,不敢说,也不想说,他的心里胀的难受。
田湘一眼也没看他,听他回报完,只淡淡地说了一声:“回去吧”
公子汜便行礼要离开,不等一只脚迈出内殿的大门,田湘睁开了眼说:“嬴汜”
公子汜说:“儿子在”
田湘支着引枕坐起来,说:“母后知道你年少,性子好动,贪玩,不过你君父近来风涎越发的严重,眼睛也看不清了,你作为长子,作为储君,要时时刻刻为秦国想,要为你的君父分忧。”
她忽的想起那时魏女掌权若掀起的风浪,不禁嘱咐起公子汜来,权力才是最重要的,公子汜是她的儿子,他必须从现在开始就手握重权才行。
公子汜诺了一声,恭敬的离开了。
公子汜从蟠殿里出来,瞥了一眼一直候在外殿的老寺人说:“今日我偷跑出去的事,你没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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