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昏暗,他以为她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现下阳光打在她的脸上,他看清了她,才发现她的脸上有些细纹,应该年近三十。
他非但不嫌弃厌恶她,反而因她如此关心他而心生暖意,就像,就像她才是母亲一样,他说:“没关系,就是出了点血。”
魏姝蹙着眉,说:“快回去上药,莫要破伤风了。”
公子汜由着那口子流血,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他问完,只见她又把头垂了下去,她是真的美,很难想象已经年近三十女人也能如此美丽,一颦一蹙皆动人心。
魏姝沉默了一会儿,说:“一个罪人,犯了错的罪人。”
公子汜说:“你犯了什么罪”
魏姝仍是低着头,她不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过了许久,她才开口,沙哑地说:“妄想去杀一个杀不了的人。”
公子汜其实还有许多问题想问,但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被母后发现了,于是公子汜说:“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等明日我再来看你。”他说完扭头就跑了。
魏姝看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华昭殿的日子无疑是寂寞的,冰冷的,空气里都是孤独的味道。
魏姝混混沌沌的活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因公子汜的到来而感到了一丝光明,公子汜他长大了,七岁了,勇敢而又聪慧,虽然他不是她的孩子,虽然他和她的样貌上没有一丝相似之处,虽然他的身体没有她的一滴血,可她还是心生欢喜。
他说他明日还会来看她,公子汜,汜儿,那时她抱在怀里哄的汜儿长大了。
他不记得她,也不讨厌她。
他像是一盏小油灯,在她生命逐渐枯萎的时候带来了温暖,她看着华昭殿腐烂了的房梁,终是微笑了。
次日,公子汜果然又来了华昭殿了,公子汜喜欢和她说话,虽然他连她的姓名都不知道。
他会同她说许多寻常不敢说的话,他会向她抱怨,抱怨课业,抱怨母后,抱怨宗室兄弟。
公子汜靠坐在墙外,看着天上明媚的阳光,说:“虽然我是嫡长子,但君父并不喜欢我。”
魏姝靠坐在墙内,看着昏暗的腐烂的房梁老,淡淡地说:“那他喜欢谁?”
公子汜说:“公子叶,母后喜欢公子叶,因为他比我小,但我们都是母后若出,而君父吗?我觉得他更喜欢公子樗,公子樗是赵良人的儿子,比我小一岁。不过君父更宠爱宋夫人,所以就更喜欢宋夫人的女儿……”公子汜说着,却发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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