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没说话,殿中陷入了沉默,这沉默很可怕,因为卫秧不知自己说的是对是错。
过了一阵子,嬴渠说:“商君对秦国有功,且功在千秋,寡人想把这秦国禅让给商君你。”他的声音非常平淡。
话题转变的很突然,卫秧出了一身冷汗,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公将秦国禅让给他,商君,卫秧,一个外臣,这怎么可能。
卫秧不傻,卫秧清醒的很,长公子汜年轻,仅仅七岁,而他手握秦国重权,秦公忌惮公子汜继位后,他会把控朝堂,秦公忌惮他会变成第二个魏姝,忌惮他有窃国之心。
秦公会对魏姝仁慈,却绝不会对他仁慈,卫秧若是受下了,不,哪怕他表现出一点喜悦之情,秦公都会在百年之前先把他给杀了,这是试探,是陷阱,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尸骨无存。
尽管卫秧知道嬴渠看不见,却还是双膝一沉跪下说:“万万不可,秧乃君上之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理纲常怎么能乱,臣一日为秦臣,终生为秦臣,臣愿尽毕生之所学辅佐公子汜,禅让之事万万不可。”
嬴渠声音依旧平淡,他说:“商君何必如此谦逊呢?”
卫秧说:“非臣谦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