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庙后堂口,但庙已经变成废墟,堂口不知去向。而我则透过一些关係知道蕃薯他们几个兄弟都脱离了那少年仔的道上,没了堂口没了可以回去的地方,不像以前一样可以时常聚一起。
堂口没了,是不是我那时对jiejie的一句话造成的,我不知道。
我开著车去一座成人监狱旁,坐在车上等,因为差不多这时间应该会到。果不其然我看见一台车船出吵杂的声音停在我不远处,下车的那四个人有些变了,但依旧看得出来他们感情还是很好,剃著小平头,螺赖巴和达宽这年当兵了,再几个月退伍,而蕃薯早他们一步进去,想签志愿役。
这时候我看到十五岁的阿桃,现在唯一还在作少年仔的阿桃,抽著菸短袖透出的鲤鱼刺青看来已经完成了,脚上有了新的,刺青。我看到阿桃没跟番薯他们一起嘻嘻哈哈,反而板起脸说:「麦乱啦,佳监狱内,卡正经欸。」后车拿出一大箱东西,脸面全是生活用品。而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阿桃老是都挑在十七号这天来看打锣仔,可能是因为这是他跟打锣仔相遇实后的日期吧?
依旧做兄弟,只为了等打锣仔出来,这可能也是阿桃做兄弟的浪漫吧。
我下车,朝阿桃他们走过去,他们惊讶的看著我
都还记得。
每个人见到我跟我拥抱,阿桃夸张的跟我鞠躬,我看了笑说:「衝啥啦?大家都过新生活了,怎么只剩你还再做兄弟?」
「我约好啊!」阿桃笑说:「不管多苦,在打锣仔出来前,我永远是依欸细汉欸。就算要走,马要两人做伙走。」
我看著他们走进监狱,跟他们道别。
那一张张说是分析社会的论文纸,我想,也许根本没有任何一种研究方法可以准确的分析出,阿桃对于打锣仔中间两人兄弟情分为何是阿桃继续选择做兄弟的原因,一辈子跟大哥扮兄弟,做永远的小弟……
此题我该怎么解呢?告诉我吧,阿桃。
4 刺青
这天我在下午时进到学校裡拿忘记的资料。现在我固定每个礼拜要帮李教授代一门学校社会学通识教育课程,这堂课除了本校的学生外,也开放给外校生,虽然看似修的人多,但因为是八、九节的课程时间,又是通识学分,故实际上课的人数不多,但基本只要期中有来考、期末有过和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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