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的少年仔别跟著他的脚步。
「啊,每己盖价哩作伙巄价严肃,挖游泳啊,今日没想要讲这……」
说完阿昂就跑回去河裡游,我看他一游过去就加入峰哥跟阿山的战局,一个水花就喷向两人,却被两人连手袭击无力招架,人被压到河水裡去。
这时的我还认为阿昂跟难得的兄弟见面,玩闹之后等他们走了一切又回归正常,但道上就是如此,有时候好得来了,坏得也跟著一起来。兄弟的命运,我确确实实的在阿昂身上感受到……
我感觉到阿袁有当老师的底子,看他那么认真的为阿讚著想,就知道这个人其实是当老师的料,我跟阿袁建议尝试看看教育学程的学分,但是阿袁听了露出苦笑说:「有点贵……」我听了想想的确,这年头连想教人都得先花钱买头衔。
这天在阿袁走后,我打稿子,打到了卖春女性。其实这段记录稿是我后面才知道的故事,而很意外的这段过去是位过去卖春的女子,现在转经营槟榔摊的中年女性,接起了一段阿昂没有对我说过的记忆。
这中年女子说起中文有著传统台湾口音,一边包著槟榔在大马边缓缓的对我这个外人说起一些她的过去,几摊年轻的槟榔妹叫她茶姨,因为除了卖槟榔茶姨还卖自己种的茶叶,茶姨没有结婚也不打算结婚,常对年轻的西施说这行不要做太久,要会想。她串起了阿昂没对我提过藏在自己心裡那个不堪,而我也是这时才知道阿昂当时一连串的脱序的开头到底是在怕什么?又为何而痛苦著。
现在听还是怨他当时怎么都不说,但仔细想想,他也真没办法对我说,这话对我他大概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释。
这访谈稿中,茶姨说起的人不是阿昂,她不认识阿昂。
但她认识一个人…那个人叫阿山……
这槟榔摊的茶姨喊阿山叫「山贼仔」,她对我说起自己还下海在做的时候跟这位恩客山贼仔的故事。阿山,或是茶姨口中的山贼仔,第一次认识是在阿山十七岁,当时茶姨已经快三十,已经渐渐没客源。铁支路的红灯笼曾经在好几年前繁荣过,随著警察扫黄、其他地方的崛起,现在只剩下零星在做,茶姨自然变成早上做女工打杂,晚上随缘光顾,叼了根凉烟,这就是赚吃查某ㄟ人生。
那小伙子本以为他二十好几,没想到那么幼齿才十七。大概是生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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